力皱了皱眉,知晓李耀是什么性子,自是不想让他染指折绾,只避而不答道:“她兄长看着不像普通人,又高又壮,怪吓人的。”

李耀却是压根没把刘力这拐弯抹角劝退他的话给听进去。

只想着新来云台镇的姑娘,他还未曾瞧过模样,和父兄住在一起,自然是还未婚配了。

眼下且先将隔壁乡镇那姑娘仔细瞧上一瞧,待回来时,顺道就能再看看半山腰这位,哪个好他便要哪个,亦或是两个都要,也未尝不可。

午后。

折绾在书案前将今日的账增添在欠条上。

刕鹤春那头刚在院子里处理过自己的伤势,进屋便正巧瞧见折绾写完的欠条。

刕鹤春挑了挑眉,还没说话,折绾便先一步抬头问他:“你家人收到信后何时会来找你?”

或许是那欠条上的条款越来越长,欠下的债务越来越多,刕鹤春觉得折绾终于开始担心他是否会赖账了。

不过他的确没可能欠一个小姑娘这点钱,他开口安抚她,道:“就这几日吧,我已让人带钱来赎我了。”

本是略带玩笑的话语,折绾却并未露出半分笑意,仍是正色地接着问:“你的这几日有用药处理,待你回家后再寻大夫来医治,那伤是否就不会有大碍了?”

刕鹤春眸光微沉,径直对上折绾认真的目光。

自那日她似是担忧地询问过他的腿伤他却避而不答后,她便再未提及过此事了。

这回再次提及,刕鹤春仍是没打算向她透露更多,只随口道:“应该是吧。”

折绾刕言手上动作微顿了一下,像是有一瞬恍惚,而后才垂眸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却不难看出她在瞬间情绪就有下沉的低落。

沉寂中的半点异响都足以让人心惊。

折绾面色微变,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眼前紧闭的房门忽的被人从里面打开。

屋中没有光亮,漆黑一片,一只手臂快速从暗色中伸出,她几乎没能看清眼前人的身影。

手腕顿时被大力攥住,那股力道拉扯着她,身体毫无防备地失衡就往里倾倒而去。

折绾瞳孔紧缩,顿时瞪大眼眸,心跳陡然加速,下意识地张嘴,一声惊呼在顷刻间被人用手掌捂住,彻底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