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茶香,方才紧张低气压的氛围好似缓和了不少。

唐镇宗邀折绾坐下,递给她一杯沏好的热茶,温声关怀道:“绾绾,这几日身子恢复得如何了,可还有何不适?”

折绾遇难已是三日前的事了。

当夜她和刕鹤春发生在小木屋中的事或许还无人知晓,大抵都只知她被唐令泽派去抓她的人下了迷药迷晕,而后被刕鹤春救回了知府。

无人知晓,但不代表无人猜疑。

唐令泽此举目的显而易见,而孤身前去营救的并非原计划中的唐令泽而是刕鹤春。

孤男寡女,深山鹤春林,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好。

折绾面色如常,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多谢姨父关心,我身子已是好得差不多了,并无任何不适。”

唐镇宗微微颔首:“那便好。”

屋内有片刻沉寂。

唐镇宗既是说有话要问,却又慢条斯理不急着开口。

折绾大抵能猜到是些什么,眸光有一瞬暗沉,而后先行开门见山道:“姨父唤我来,是想问我何事?”

唐镇宗微怔,不自然地抬手摸了摸鼻头,默了一瞬才缓声道:“那日,刕鹤春前去救你,你们……”

到底是不便将这等事如此直白问出口,唐镇宗话说一半又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