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
顺着洞口内部的木梯下到底,洞中一切映入眼帘,就连见多了凄惨场面的施必胜都不忍地转过头去。
土壁坑坑洼洼,昏暗的地窖里只有一张土炕,上面胡乱铺着床上用品。赵清瑶裹在一床厚棉被里,面色惨白、骨瘦如柴。被面上血迹斑斑,污秽不堪,墙角一个马桶,体液气息、血腥味与屎尿臭混合在一起,让人闻之欲呕。
赵长庚趴在洞口慌着喊:“瑶妹子,瑶妹子!你还好吗?”
施必胜将手伸到赵清瑶鼻子底下,松了一口气:“放心,还活着。”
听到这一句“还活着”,赵长庚软倒在地,喜极而泣:“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谢谢公安同志,谢谢你们,谢谢三妹子,谢谢,谢谢!”
赵长庚不停地说着谢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等到施必胜将人包在棉被里扛上来,看到赵清瑶昏迷不醒,整个人轻飘飘的没几两重,赵长兴怒不可遏,冲到邓雪民跟前就是两脚:“畜生!”
邓雪民见地窖被发现,知道自己罪不可恕,心里又是悔又是怕,不敢反抗,垂头丧气地承受着赵长兴的踢踹。半晌方才抬起头,为自己辩解:“我,我只是喜欢她。”
“啪!”赵长兴抬手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啐”一口浓痰正中他面门,赵长兴犹不解恨,“等着吃牢饭吧!”
赵清瑶被送到县城医院救治,连医生看了都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