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过四十,再不结婚,用什么办法拴住小廖?他比我年轻,赚钱能力又强,万一他看上个年轻漂亮能生养的,我怎么办?】

赵向晚冷笑一声:“廖超勇说,刀是你买的,钱是你出的,这总没有冤枉你吧?”

焦莉莉听到赵向晚这么说,哪里还有半分怀疑?这么私密的事情,除了廖超勇谁也不可能知道。完了!肯定是他诬告自己!

“刀,刀是我买的,我半个月前到小市场买了一套厨房用的刀,我有收据,你们也可以去问,是在一家叫万里风的店买的,店老板叫阿强,当时我们还聊了几句。你们可以去调查,我肯定没有说谎。一套一共五把,我拿回家之后一直放在厨房里,什么时候被姓廖的拿走,我也不知道。”

赵向晚一脸的不相信:“你买的,廖超勇拿走十几天你能不知道?肯定是你把刀给了他,让他回去杀桂右莲。要不是廖超勇后来良心发现,你不就得逞了?”

焦莉莉苦笑:“我得逞了?我得逞什么?他老婆死了我能有什么好处?这家店是我的名字,前期投入也是我拿出来的钱,姓廖的对外说是店老板,其实就是我的员工。我唆使他杀老婆做什么?”

听到这里,赵向晚问:“收据呢?剩下的刀具呢?”

焦莉莉现在只想清洗自己身上的罪名,对于警方的询问十分配合:“在家里,我带你们去拿。”

焦莉莉与廖超勇开的这家店并不算大,并没有请员工坐店,平时都是焦莉莉坐店,廖超勇开着小货车四处送货、进货,这十几天廖超勇没有回来,焦莉莉不知道他那边是什么情况,打了几次传呼都没有消息,心里着急,只能临时请了个送货的小伙子。

现在要离开,焦莉莉和旁边老板打了声招呼,带着赵向晚三人走出建材城。

她这两年的确赚了钱,在市区建材城附近新开发的小区买了套住房,三房一厅一厨一卫,装修得简单适用,这里应该就是廖超勇与她同居的地方。

赵向晚问:“房子写的是谁的名字?”

焦莉莉顾左右而言它:“都是开店赚的钱,一共花了三万多,装修又花了一万,我一个单身女人开店赚的钱也不容易啊,都是辛苦钱。”

【杀千刀的,当初我怎么就被他给骗了?】

【说什么店是我的,那房子就得是他的。】

【狗男人!】

房子写的是廖超勇的名字?真是太好了。

先前听说门店名字是焦莉莉,廖超勇只是她员工时,赵向晚暗道可惜。因为这样一来就算廖超勇身亡,也没办法从焦莉莉这里拿到任何钱财。珠珠才五岁,她未来生活怎么办?虽然有大姨抚养,但是钱呢?钱从哪里来?与其指望大姨的良心,还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赵向晚道:“到房管局一查,就能知道房子是谁的。”

焦莉莉咬着牙:“你们警察为什么总是偏向那个姓廖的?是!这房子是他的名字,但钱可都是我掏的!他要是想要房子,让他来找我,看我不打他个满脸开花!”

赵向晚瞟了她一眼:“打人犯法。”

焦莉莉被她这一眼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气愤愤打开门,也懒得换鞋,径直走到房间,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一股脑倒在茶几上,带着情绪胡乱翻找,最后找到一张收据甩给赵向晚:“呶,买刀的收据。”

她还不忘记补了一句:“如果是我教唆杀人,肯定不会老实交代买刀的事情,更不可能拿出收据,是不是?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姓廖的嘴里就没一句真话,他是个骗子!他现在就算和桂右莲和好了,谁知道憋着什么坏呢,你们别信他的话。”

赵向晚面无表情地接过收据,看一眼之后交给朱飞鹏。

朱飞鹏戴着手套,收进证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