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了那天晚上。一个穿着西装,拄着文明棍的人和其他穿着西服旗袍的人一起来了。尹见绯坐在台下,耳边听见了几个日本人窃窃私语,在每个要出入的点位,他们都分配了人。
但意外就是现在发生的,一个人急匆匆来到副官身边,耳语几句引起了主位上的人的注意。这只是一件小事,我们的人会很快处理掉的。报信者走掉十来分钟后,爆炸声从外面传来,这次包厢里和大厅里的人都有所察觉,尹见绯看见有人打碎了灯泡,随即跟着慌乱的人群一起叫喊。在那些宪兵维持秩序之前,又来了第三次爆炸。这次是后院和其他门口。浓重的烟气呛得人看不清脸,密集的枪声代替了话语的交流。
剩下的人慌不择路,全部各自跑掉了。尹见绯按照实现踩点好的路线向外走,出来就看见了一辆汽车。
她来不及反应,打算去逃就看见另一个街口正驶到这边的宪兵。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不可置信地回头,随后拼命跑回车上。
在混乱的夜里他们一路向西,到了城门本来有人拦着,但行动队的车牌比什么都管用。车子驶出了城外,七拐八拐地到了渡口。
睡一觉吧,她听见那人抚摸着她的后背,本来强撑着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沉沉睡去。
她再醒来的时候觉得好像有点颠簸,这里仍然是包厢。她下了床,邵行之在旁边的小书房里写着什么,看见她就马上起来。这里是哪里,尹见绯问。
邵行之说,我们在船上。这艘船会先去上海,然后去香港,最后再去到别的地方。尹见绯和沈桐确实是死了,你欠我的那一枪也已经还掉了。那现在是什么?尹见绯问他,声音隐隐有点颤抖。
那是我欠你的船票,邵行之慢慢走近她,她的指间忽然被套上了金属的环,冰凉在吐息之间变成炙热。所以她忽然解开了所有的死结,但仍然被另一种东西严加束缚。
与我共渡。那人的声音传来,似命令,也似请求。
在接受戒指之后,尹见绯才发现异样的响声。她的手间被塞入了另一个东西,似乎是某种鞭子的手柄。她垂眸凝视着穿着衬衫马甲的邵行之,看那根曾经绑住她手腕的驯绳扣住了邵行之脖颈间凸起的喉结,那个年青的军官半跪,掌心里捧起驯绳的一端,像个她曾在插画里见过的骑士。
她低头瞟一眼邵行之实打实跪在地上的右腿,手掌按在他的左肩上,轻佻地挑起他的下颏,蔻丹的小指细细描摹她的唇形。
邵行之的心脏突突地跳,站在他面前的尹见绯比他见过的所有人男人还是女人都要妖冶,目光灼灼,他喉头一阵发紧。白日里不走山路,也遇精怪,引诱他化身为兽疯魔。尹见绯用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触碰他的额间,矜贵又挑逗。受封加冕,成为只属于尹见绯的恶犬。
这只恶犬磨牙霍霍,浑身发颤但又跪在原地。尹见绯轻轻拽动他的颈绳。
游戏开始。
邵行之搂过尹见绯的腰肢,把人圈在茶几和他怀抱之间。然后半跪下去,从尹见绯白皙的小腿开始,用手和齿舌虔诚膜拜,尹见绯的手指插进邵行之的发间,像条白身红缨的鱼挑弄深水。从发根直直捋到后脑,快感顺背脊一道道窜入脑髓,邵行之埋进尹见绯两腿间的小缝里,下颚一阵阵抽动,鼻尖蹭着小腿上的软肉。
“痒……”尹见绯轻哼两声,作势扭过身子,手指却还在邵行之发旋里打圈。热气熏得大腿内壁白皙的肌肤泛出胭脂般的红色,胡茬剐蹭,刺入肌肤,痛楚间夹杂的欢愉让深水里养的鱼儿拨弄穴水,涌出靡乱的爱液。邵行之脖颈间的绳子勒不住窜动的喉结,舌尖拖出水渍沾污腿根。他拱进旗袍的下端,尹见绯隐隐有预感,夹紧了双腿。他不像以前用手强行分开,而是深含一小团软肉放在齿间,发出啧啧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