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她的心思,“她现在在省里,具体忙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她一天之后,就要见我的父亲了。”
“我的父亲是他原先的上司,所以后天的宴会,也可以说是谢师宴。”那女人似乎有点不满意,“但他一直在试图培养自己的势力,还有,城里的爆炸案和勾结叛乱,现在也是我和我父亲帮忙压住,没有捅到南京那边。”
尹见绯有点理解了这女人接下来要说什么,就听见她再次开口,“其实你叫苏明溪还是尹见绯,对我来说也一样无所谓,因为你这个人,现在就活生生站在我眼前。”
“邵行之是我父亲不可代替的部下,而我也想要谋求更高的位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筹码。至于你。”她的指甲轻轻拂过尹见绯的脸庞,语气里带了一点怜悯,“你现在拿你自己做筹码,似乎也不够格。”
”我当然只是要给你说一点话而已,至于听不听,那是您自己的事情。“那女人在”您“字上咬得格外用力,尹见绯垂着头,似乎是被吓傻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至于您,有很充分的时间去考虑。但只要考虑好,就去邵公馆两条街道旁的书店买份报纸,你当然会得到你想要的。”
尹见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邵公馆的,她站在台阶上看着不时走过的下人,突然对自己现在所居住的后院有了种陌生的感觉,她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再为深不见底的未来苦苦支撑。
小城里的报纸虽然照旧会滞后一两天,但尹见绯还是赶在邵行之回来之前知道了找她的人是谁。报纸的头版印着黑白色的照片,觥筹交错的宴会场面。尹见绯手指点着照片下方的小字,一点点对照着。
何韵,何青田。
难道这就是一直借着贺白亭之手和他联络的背后之人?尹见绯突然又感到迷惑起来,但邵行之是他们的势力,即使现在有不稳定的因素存在,现在对邵行之下手也太操之过急,何况是两个月前。
但何韵的话再次提醒了她,邵行之既然因为利益抛弃过她一次,那么只要条件到了,就必定会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这几天她有没有去别的地方?”
邵行之其实不打算现在就来到省会,急匆匆赶过来也是因为这是两任军防长官交接的时候,人多事杂,方便操作。这消息还是从他的老上司,何副参谋那里知道的。案宗呈交上去并不是结束,在办公室里的谈话才是重中之重。从朝阳初升之时就踏进机关大门,一直到天黑透了他才回到临时的住处。
他的亲信自然知道邵行之指的是谁,很快回答道,“没有,她除了在邵公馆附近或者坐车去郊外散心,没有什么可疑行为。”
邵行之听到了只是嗯一声,看样子并不能算多满意。抓起桌上的报纸胡乱扫了几眼,上面都是粉饰太平的说辞,要不就是名流富贾在报上登出的声明,味同嚼蜡。
这次的情况和上次不一样,尹见绯上回还可以一个电话打到城郊,但是这次不行。她连邵行之现在是不是还在城附近都不知道。邵行之回过神,他居然会担心尹见绯的心情,很奇怪的感觉。毫无用处,干扰,冗余。他下了断言,仍然不能通过这种自我暗示从无名烦躁的状态里脱离。
过于安静了。
在他的卫兵向他报告今日无事发生的时候,何韵和尹见绯正在一处私人别墅里见面,他们第一次有了交流。
在正事忙完之后,邵行之和何青田,也就是何韵的父亲吃了顿便饭。说是便饭,其实是私人聚会。桌子上的美酒在酒杯里微微晃动,邵行之作为晚辈,这次又借了老上司的力,主动给自己灌酒,前前后后,连他自己也数不清喝了多少。他的脸庞充血,刘海开始散落到颧骨旁边,一边和何青田对着笑。
”行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吧。”何青田扶着他的手叫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