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

像一株耷拉脑袋的向日葵,高高个儿,又低低头。

明明是位将军,身上却矛盾的有种未成年虫崽的胆怯幼稚气质。

我心惊于他蓝眼睛里浓重丰沛的情绪,我本想先提胡蜂军团第三次的遇袭,可他眼里的情绪扰乱我的思绪。

“你是我哥哥的雄主。”这句话刺着我的神经,令我想起我自身危局。

于是我问他:“我…你记忆里的“我”,是什么时候…”

我问出这句话很难,我从没想过回归家族,也从未想过要和任何一个雌虫结婚。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我是什么时候和你哥哥结婚的?”

约书亚站在原地,低着头,那种胆怯突然消失,像是被什么吸走。

我手臂上莫名起了鸡皮疙瘩。

他低着头,始终没有看我,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到我听着有些费力。

他轻轻说:“不会再有这个时候了。”

这句话没有主语,也没有前因后果,根本不是一个答案。

我还要接着问时,突然有医生推门进来。

是我认识的战友,另外一个部门军医,他看到病房内的情况立刻皱眉:这位第一军少将,您的军团已经回归第一军驻地,您为何还停留在我军驻地医院?

战友的话很不客气,言语间有成何体统的质疑感。

我能理解,我受伤,病房里不应该有别军高层的军.官。

高层军.官在这个时候出现,只有找碴。

约书亚当时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