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分15秒,十字大桥的电路功能全部失灵。

十字大桥的北桥东桥完全断裂,碎石钢筋横断,飞崩的钢索绳螺旋四散,砸坏好几个桥点哨岗屋顶,

场上一片焦煳臭混合火药味。

这次的土制炸.药对虫族不危险,真正危险的是守桥的高压电磁网失衡,两两结合,一时间大桥上轰鸣闪电不断,不论是互送货物的军雌还是安保都吓坏了,他们对着废弃医疗城的方向狂轰火力。

正是这份火力,间接促使原本还能坚持一下的十字大桥半座桥坍塌。

在场的安保雌们身经百战,多年来,他们见识过无数走投无路的小帮派想要背水一战抢夺军需物资,早有丰富的爆破闪避经验。

他们扫.射足足20分钟,打空两车后备子弹,才停火。

一切正如时寸瑾的计划。

军雌和安保雌用火力轰断桥,一部分士兵持枪跳跃断桥,去搜索废弃医疗城里的可疑帮派分子。

一部分安保雌用机械开始紧急抢救路面,15分钟后,十字交汇的中心桥面勉强保持可行驶,军需物资货车重启车流,沿着勉强保持运输力的凹凸桥面开往机场。

一部分军雌开始呼叫后勤部门,搜索此次炸桥爆炸案里的平民受害者。

时寸瑾摔出超出意料的伤势,但他的备用计划很多,车里备用的医疗箱和司机比尔都属于plan B。

比尔直到翻车前,都以为今日目的地是救济院和参观军工厂郊外。

此刻,比尔焦急询问:“您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伸手在雇主面前晃了晃,雇主长时间眼神涣散地虚望着一个点,气若游丝,这濒死反应令比尔感到惊惧。

他马上又为雇主注射一支新的治疗针,拿出医用抽吸泵,掐开雇主的嘴,把管子塞进去,又抽出不少深血块。

时寸瑾能远远听到胡蜂军雌的哨声,车喇叭声,应该是后勤部的车到了。

治疗针剂持续起效,时寸瑾开始感受到自己的手脚。

他咬咬管子,示意比尔把抽吸泵撤走。

比尔抽开,紧张地盯着雇主。

罗莱和罗利大气不敢出,把脸死死埋在舅舅背后,从后背听舅舅的心跳。

时寸瑾咳嗽,沙哑道:“你们打针了吗?怎么…那么多血?”

罗莱和罗利霎时号啕出声,哭声又尖又利,破锣嗓。

时寸瑾给吓得身体打颤。

“…啊?”

比尔连忙道:“没事,没事,我们都没事。只有您受伤,这些都是您的血。”

时寸瑾:……

他稍微转转视线,一地一车窗,比尔罗莱罗利身上都有溅射状血液,这泼洒血量,仿佛有个人在这里被撞死。

怪不得我头晕成这样。

比尔试着扶时寸瑾起来,他嘶了一声,比尔顿时紧张地又想去摸医疗针。

全场唯一伤患:“…是脚,是脚扭了,不用针。”

系统突然在时寸瑾脑海说:

“时老师!我找到军方情况突发的原因了!我刚刚去偷听军工厂送货的内部专线,那是单频线路,独立在军工级防火墙外,我窃听到前因后果!”

“截至我目前所截流的数据情报,胡蜂军团后勤正在加紧更新战争科技,胡蜂军团管理的西辖区与黄蜂军团开战!这个西辖区离黑盾只有5小时飞船,所以,黑盾军工厂被选为第一输送地!”

“这周,军团战争科技加班更新,我们安装的无铝炸.弹因此被检测出来,但后续扫描科技没有在废城扫出潜伏的劫道帮派虫,上头战需吃紧,军方的货车已经重开运输!”

系统快速在时寸瑾脑中说:“依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