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响过一道惊雷,风又咆哮地刮了起来,把窗边的白色窗纱吹得猎猎作响。江升缩到闻昭怀里,眉头紧锁声音沙哑:“好吵好冷。”

闻昭想去关上窗,江升抱住他的腰:“不准走。”他抚摸着江升的背:“不走。”他拿过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天色阴暗带着雨的潮湿气,白色的窗纱飘荡着成了房间里唯一的亮色。闻昭垂头看着抱着他腰的江升,头发挡住了眉眼只露出了棱角分明的下颚,显得有些憔悴。

或许是阴暗的天又或者是湿咸的雨水味,他看到难得露出脆弱一面的江升,内心很燥,是微小的火焰一下下灼烧心脏的痛痒感,又痛又痒。

他想抽根烟,苦涩辛辣的烟草配上浓烈的酒,他觉得烧,灼人心脾。

他抚摸上江升紧皱的眉头,心里更加燥。他用手穿梭在江升的发间,微垂着目盯着他,燃起一股恶劣感“想欺负他。”

他端过那杯温热的药:“先把药喝了。”

江升抬头抿了一口皱着眉说:“苦。”

闻昭楞了楞好笑的看着他,把杯子凑到嘴边抿了一点:“不苦,我刚刚尝了。”

江升闭着眼靠在他腿上:“不想喝。”

闻昭捏着他的耳垂,又去捏他高挺的鼻子,江升皱着眉往他怀里躲,空调吹出来的热气扑在身上,闻昭喉结滚动了一下,用手轻轻挠着江升脖子:“乖,先把药喝了。”

江升睁开带有红血丝的眼看着他,嘴巴因为发烧而殷红,有种颓丧的阴郁感。

闻昭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把杯子递到他嘴巴,江升喝了一半皱着眉推开了。“太苦了。”他声音暗哑地说。

闻昭亲了亲他的耳朵,沉声说“还有一点。”

江升凑过去想吻他又想起现在感冒,脸色不太好的咬上他的脖子。

“嘶”闻昭皱起眉。

江升神色萎靡的靠在他肩上,是晦暗令人致幻的颓唐,又像是枯死的蝶,

闻昭看着那高高飘荡的纱帘和那丝丝缕缕的冷雨。他搂紧着怀里的身躯,如果用一个词来描述他和江升的感情,那绝对是“杀戮。”

闻昭低头亲吻着他的眼睛,用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癫狂和成瘾把他们腐蚀,那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却刀刀见血封喉。

是追求于极致的性,拜倒在肉体上的沉沦,是精神上的杀戮和膜拜,充满复杂性,带着潮湿、燥热、桎梏。

是疯狂、毁灭、带有绝对的致幻性。

江升舔着他的脖子,像是一条阴冷蛇,滑腻麻痒。

闻昭摸着他的头发,幽幽地说:“把药都喝了。”

江升抬起看着他:“不喝了苦。”

闻昭盯着他看不出情绪,一掀眼帘气定神闲的把那一半的药喝到嘴里,含着药直视他。

江升喉结滚动眼神一暗,朝闻昭凑过去。

黏腻接吻声响起,在唇舌相交下闻昭把嘴里的药都渡到了他的嘴里,舌头缠着舌头逼迫他咽下去。

等到嘴里的药喝完了,闻昭推开江升,短促地笑了一声。

闻昭把床头的粥端给他,江升默默喝完一碗粥又靠在闻昭腿上睡了过去。

闻昭看着他睡了过去,凑到他额上吻了一下,骂到:“真是小祖宗。”

闻昭下床拿过笔记本电脑打开,搜索着从江医院。

他搜索从江医院的建院时间和背后法人。

从江医院已经建院有十多年了,以前是由一位海归华侨投资建立的,以前的法人代表姓陈。

闻昭皱眉觉得不对,十多年前从江医院是一个综合性的医院,妇科和外科都名列前茅,但是现在变成了全市最有名的精神病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