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背对着世子,嘴角压都压不住。
光是用脚猜,都知道这能使皮肤变白的药,绝不是给白得都快透明的容钰用的,至于给谁用……上一次给世子调制的祛疤膏可还有两盒没用完呢。
女为悦己者容,换成“士”也是一样的道理。
回到卧房,容钰正闭着眼睛假寐,卷而浓密的睫毛鸦羽一般垂着,在眼下投射出两小片阴影,细窄的鼻梁下,嘴唇寡淡干燥。
卫京檀倒了杯热茶,弯腰摸摸容钰的脸颊。
长睫颤了两下,容钰睁开眼,唇边触到一阵温热,他张开嘴,抿了两口茶水。
卫京檀用指腹擦去容钰唇角的水珠,低声问,“还冷吗?”
容钰恹恹地点头,不仅冷,身上还没力气。
其实屋里地笼烧得很旺,卫京檀穿着单衣都有些出汗,他脱掉亵衣,拉开被子躺到容钰身边。
男人光裸的上身仿佛蒸腾着火焰,散发着温暖炽烈的热度,容钰果断丢掉手里的暖炉,朝卫京檀依偎过去,靠在他滚烫结实的胸膛上。
两人挤在一张贵妃榻里,卫京檀搂紧了他,粗糙暖热的手掌伸进容钰衣服里,摩挲他冰凉单薄的脊背。
“离晦。”容钰声音很小地喊他。
卫京檀:“嗯。”
容钰语调缓慢,“最近京都的举子间流传一本集注,似乎和会试有关。”、
卫京檀沉默地搓着他的背,热度一点点传到容钰身上,容钰下意识拱了拱,把手放在卫京檀胸肌上捏捏,继续道:“有个孙举人经常去找表哥,想让他买那本集注,我觉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