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沥沥,最是催困,而榻上之人睁眼未眠。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只闻雨拍窗纱,不闻熟悉的脚步声。
难以抑制的念头浮上心间怎的还未过来?
又恍惚觉得很是荒谬。
沈雁清向来不惯与人同眠,哪怕和纪榛同床共枕也大多都是对方主动,无可无不可。不过是不想在此事上多费口舌,又惹得纪榛一哭二闹平添烦绪。
如此清静,不正是他所求?
今日计出万全,诸事顺遂,他该宽心,可纪榛一句“我有愧于你”却无端扰人。
若真是有愧,早可及时止损,何必等到今时今日?
他问纪榛,也问自己,那句“木已成舟,多说无益”究竟是说与谁人听。
掌心摸到冰凉之物,沈雁清在昏暗中看着牡丹花样的羊脂玉。
“牡丹,我喜欢牡丹.....”
他长街游行那日掷与纪榛的也恰恰是一朵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