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落在镜台的匣子上,心神微动,大步走了过去。
他将木匣打开,里头躺着一串流光溢彩的粉玉珠串和一条用七彩棉线编制的手绳。
这两样物件对纪榛而言意义非凡。
方成亲那会,纪榛在沈家过得很是憋屈。沈雁清不待见他,公婆亦不给他好脸色,他活了十七载受的气还没有在沈家一日的多。但他决心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又理亏在先,因而无论沈家人如何轻慢他都忍耐了下来。
直到偶然间听见沈家的老奴窃窃议论。
“夫人都没把珠串给少夫人,想来心中并不承认这个儿媳。”
“那可不,公子又不是真心娶少夫人的,哪能真把传家宝给了他.....”
纪榛怎能容许旁人这样编排自己,当即抓了两个老奴,威逼利诱把事情问个清清楚楚,这才得知沈家有串代代传给新妇的粉玉。
他甚至等不到沈雁清回府就去找沈母讨要传家玉石。
沈母起初对纪榛的恶感到了极点,自然不肯给,“我沈家从未有过男妻先例,这串粉玉绝无可能戴到你手上。”
见纪榛气得脸都红了,沈母心中痛快,又道:“就算我儿娶男妻,也有易执那般颖悟秀慧之人与他相衬,你无德无才,如何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