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无一失,稳赚不赔的生意,坏就坏在洛安的将士......”
“等会儿。”谢劭脑门?心一跳,循着他适才的话倒回去,“你说什么,什么铺子。”
这?一刀终究得刺下去,崔哖没再?绕弯子,“嫂子在我这?儿买的粮食,没给现银。”手指头轻轻地磕了一下两人跟前的木案,“这?家?茶楼是我的了。”
完了又偏头,指着斜对面谢家?的胭脂铺子,“那个。”还有水粉铺子,“那个。”街头和街尾那几家?看不见,总之,“谢家?和温家?的铺子,嫂子都抵给我了。”
崔哖冲对面脸色凝固的郎君,报以和善的微笑,“所以,谢兄现在,可能已经倾家?荡产了。”
现银没了,铺子也没了......不就是倾家?荡产了。
谢劭目光呆滞,迟迟都没反应。
崔哖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承受不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放心,今儿这?顿饭,我请谢兄,谁没个困难潦倒的时候,人生无常,关键咱们要学会适应,这?不谢兄已经当?官了吗,从今往后就是谢员外了,指不定有另外一条阳关大道......”
谢劭突然起身,动作?太快,险些把自个儿绊倒,伸手及时扶住案角。
崔哖慌忙起身去扶,同情地道,“谢兄,节哀。”
谢劭懒得理他,紧咬牙关,浑浑噩噩地下了楼,周邝和裴卿也赶了过来?,两人翻身下马,见人从里面冲出来?,脸色一团死灰,便知道应该什么都清楚了。
两人齐齐上前安慰。
“谢兄。”
“谢兄......”
谢劭一抬手,他什么都不想听,前一刻怎么急急忙忙地从府上出来?,如今便怎么急着回府。
周邝不放心,追着他的马匹喊了一句,“谢兄,不必如此伤怀,等你日后上任,这?不每月还有俸禄吗。”
谢劭留了个马屁股给他,风风火火赶回谢家?,门?房一见他回来?,便交给了他一封信,“三公子,二爷刚让人捎回来?的。”
随手接过撕开,信纸上就几个大字,“吾儿意志坚定,为父不惧。”
是回复上回裴元丘来?游说他之事。
且不说这?话如同放了个狗屁,没半点作?用,这?个时候才传回来?,有事要指望他,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谢劭想起了什么,转头把信纸塞给闵章,“你去告诉他,他的儿媳妇儿把他那堆养老的金子都败光了,再?告诉二夫人,她的铺子也没了。”
闵章对他是唯命是从,立马点头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