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小娘子?没再去看他的伤口?,有了另外的担心,“郎君火气重,我让人把冰块移到里面来了,给郎君泄泄火。”遂问他,“郎君感觉身子?如何?有没有酸软无力或是哪儿疼,郎君一定要说出来......”
她还在怀疑自己的身子?。
无奈,午时太医过来时,便当着小娘子?的面问太医,“大人再替我把一下?脉相,我家内子?忧心,恐外伤牵引到了内脏,瞧瞧有没有什么隐患的疾病。”
温殊色被他这?一说有些心虚,她可没这?么说......
太医是皇上特意指派给谢劭调理身子?的,不只是肩胛骨的伤,要是其他地?方出了毛病也?得担责,忙伸手替他号脉,片刻后语气松缓,“指挥大人脉相沉稳、平和流畅,夫人不必忧心,很康健。”
小娘子?眉眼瞬间舒开?,郎君瞟眼过来,正好捕捉到她面上那道轻松的神色。
总算不再质疑他的身体了,太医走?后,小娘子?也?没给他折腾补药,陪着她坐在床边,一双眼睛来回在他脸上瞧着。
一会儿盯着他鼻子?,拿手比一比,一会儿又把手放在他脸上,丈量了一番,再是眼睛,盯了一阵,再闭眼冥思。
她这?样的奇怪行径,让人心头发慌,还不如让他喝补药呢,出声问道:“娘子?怎么了,是我长得不好看吗。”
小娘子?摇头,“郎君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什么都好看......”
谢劭还没闹明白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小娘子?便起身拂起珠帘,唤晴姑姑进来,“姑姑替我备一套颜料和画笔来吧,我作画用。”
原来是要给他作画。
倒能解释她适才的一通古怪行为,小娘子?还从未给他做过画,心头格外期待,不知道她会把他画成什么样。
怕打扰到她影响她发挥,谢劭一声都没吭。
小娘子?一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提笔埋头认真?描绘。
从上午画到黄昏,除了三顿饭外,一直没停过,郎君不由疑惑她到底画得是怎样一幅画,见?晴姑姑都进来添灯了???,这?才催了一声,“娘子?,画好了吗。”
小娘子?也?没料到时辰过得这?么快,起身把没画完的画儿遮上,揉了揉发酸的肩头,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回头看向郎君,朝着他疲惫地?走?去,“还没呢,今日怕是画不完了,明日我再继续,到时候给郎君一个惊喜。”
好东西不怕等。
他到也?不着急这?一会儿,实则自己也?有事瞒着她,今儿一日,他的肩胛骨都没再疼了。
第二日两人依旧各忙各的,郎君默默地?养着他的伤,小娘子?继续作画,又画了整整一日,从早上熬到夜里挑灯,郎君催了几回,小娘子?嘴里嚷着,“快了,快了......”到了戌时三刻才放下?了画笔,大功告成,回头冲着郎君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我画好了。”
谢劭早已洗漱完了,半躺在床上,细细一瞧,便会发现今儿他身上穿的里衣与往日不同,白色沙罗更薄更透。
可小娘子?这?会子?正藏着自己的心思,并没察觉,把画好的画收进袖筒,正要往床上扑去,郎君的一只脚抬起来,把人挡在了外面,“先去沐浴更衣。”
温殊色一愣,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衣裙上沾着不少墨迹,果然郎君也?是个精致的讲究人,她喜欢。
从床沿上梭下?去,“郎君等我,我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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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劭一笑,今儿仿佛格外沉得住气,“不着急,娘子?慢慢洗。”
郎君沉得住气,她沉不住,匆匆去了净室,从袖筒内取出画搁在了干爽处,脱衣解带,泡进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