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就好像在审视他一般，只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病倦及深意，贵生没有拉他手，而是开始替锦寿洗深。

贵生扶着锦寿坐好，他从手臂开始认真的替锦寿擦，前几日锦寿病得很重，大多都出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但是，锦寿还是依稀记得，自己生病的时候是贵生在照顾着，虽然他的兄弟和娘亲还有大娘每日都会过来看他，但都没有贵生待得久。

基本上，每晚贵生都在他房间里，陪着他。

而且他去茅房，也是贵生搀扶的。

贵生竟然也不嫌脏，也不担心被传染吧。

贵生每晚都跟他同床睡一起，贵生会体贴的拿被子裹着他的身体，让他每晚都出很多的汗。

锦寿短暂的回忆着前这半个多月来夜里的情景，并且享受着此刻贵生细心的给他擦身的那舒服力道，他缓慢的抬起眼……

看向贵生的……

锦寿伸手抬了抬贵生的下巴，让贵生现在先别着急给他擦，先让贵生看着他：“我娘亲让你留在这里照顾我？”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尽责……

贵生摇头，很轻的动手比划：我担心你没人照料，所有就留下来照顾你，等你好了我就回自己屋去。

锦寿抿着唇，不说话了。

只是。

锦寿始终都用那不温不火，不急不燥，并略带疲倦的眼神，安静的注视着贵生，看到贵生靠过给他擦肩……

“为何对我这么好？”锦寿双眸紧紧地盯着贵生，留意着贵生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他很想知道……

贵生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肩膀很轻的写了：我对你好，你觉得这样难道不好？

他反问锦寿。

锦寿沉默。

贵生见他没反应，便继续写：你不希望我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