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云奕提起,她有些恍然:“那个侍卫是你,易了容的?”

云奕重重点头。

“原来如此。你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哪能认得出来。”难怪她没见过他。

他对她早有企图,一开始态度还那样恶劣,李允宁想想又委屈,“你早就看上我,为什么还那么坏?我几次问你,是不是对我早有预谋,你还不承认?”

云奕摸摸鼻子,低声道:“我承认,我是嘴贱了点,可没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一直在帮你、护你……”见她想开口,忙补,“亡国和小侄子这两件事除外。”

他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明媚的秋日映得天蓝得如能滴出水,声音像飘在风里:“你起先,满心满眼只有郑译,哪怕知道我对你有意,面对仇敌,只会不屑一顾,甚至践踏我的脸面。”

“宁宁,我不是一个轻易示弱的人,也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他回头看她,轻轻地笑了笑:“相比几年前一个虚渺的念想,我更喜欢现在活泼真实的你。”

李允宁哑然。

如果当初有人告诉她,云奕一个十几岁刀尖 獨 ? 家 ? 小 ? 説 ? 網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整 ? 理 ? 舔血并杀母弑弟的煞神喜欢她,她打死也不会信。

而且很明显,他那会儿的心动多是皮囊,根本没有接触过真正的自己。

再翻旧篇没用,她摆手,“算了。”

现在他们是一家人了。

云奕伸手在她耸拉的唇角两边扯出个微笑弧度,放低声气:“宁宁,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对你那么……禽兽……”他主动用了两个不堪的字眼。

“你也知道你禽兽!”李允宁抓过他的手指狠狠一咬,恨不得咬断,想想舍不得,放下继续思索刚刚想到的家人。

她想起云奕的母亲,还在京郊白雀庵清修,虽然云夫人既蠢又坏,她一辈子不想和其打交道,但为母,她对儿子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