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他心里不安,却不敢强留,轻声问,“我可以亲亲你吗?”

李允宁坐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脖子,凑近吻了上去。

云奕本想亲亲她的额头,不料她主动送上唇瓣,他含住她小巧柔软的唇,细细舔舐,舌尖抵进她口中,品尝诱人的甜美,最后勾缠着她的小舌拖到自己嘴里,反复吸吮咀嚼。

李允宁被他亲得浑身发软,眼看他的吻愈发强势直白,似想将她吞吃入腹。

她推他的肩膀,摇头挣动。

云奕片刻后松开,伏她颈间沉声喘息:“宁宁,好想……”身下胀如炙铁。

李允宁和他接触已久,哪能猜测不到他的反应,她轻轻吻他额头,“好好养伤……”

云奕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融为一体,“不要离开我……”

李允宁拍拍他后背,推开他,“明天我还会来的。”

第二天,云奕从早等到晚,却等来李允宁已经离开幽州的消息。

0094 不要我了?

一个自称胖丫的尼姑来替她送东西,是一个包裹,云奕打开,里面有一件崭新的里衣和一封信。

里衣针脚稀疏弯曲,像是初学针线的人做的。

他翻开信,开头她向他道歉,说这是一件迟到很久很久的里衣,当初他提,她猜到他是因为母亲受到惩罚而难过,却一直装作不知,插科打诨地推托,如今分别,给他补上。

她劝他回头,无上的权势、家族的继承来之不易,不要轻易放弃,将来悔之晚矣,她不值得。

她说两人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哪怕重归于好,她仍像曾经发过的毒誓那样,不会给他生子,她希望他能做一个世俗的男人,娶妻生子,儿孙满堂。

……

云奕看完她的信,只觉胸前的伤口如有柄尖刀在剜,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公子……”云二忙伸手搀扶他的身体。

云奕摆手,抹了把唇边的血渍,心灰意懒地靠在床头。

她又一次抛弃他了,在他敞开心扉、全心全意相信她的时候……

上一回在邀月楼,她哄得他大为感动,转头却把他药倒,和郑译逃跑。这次,他以为抛下一切甚至不惜自伤挽回她了,她却转身不辞而别。

明明昨天答应他,今天会来。

原来是给他送离别的书信。

骗子,她这个骗子……

云奕眼角不由湿润,良久,他问云二:“不是有暗卫跟随保护她,这消息怎么是个尼姑给我送信来?”

云二踌躇一会儿,跪下道:“请公子恕罪!此事是属下擅作主张,您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不能再为旁的事分神……”

“夫人的安全我叫人看着,即便她回了京,您养好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云奕抬手,差点想把信掷他身上,吁了口气,放入信封,沉吟片刻,“给我备马车,把她的路线图给我……”

“公子,”云二劝道,“您身体经不起长途颠簸,夫人那边……”

云奕挥手,示意他不用再说,“我意已决,你欺瞒我的事,我日后再跟你算账!”

云二无奈,只得照办。

李允宁雇了一个车夫、四个保镖和一个小丫鬟,启程回了京城。

年前她从云府去莲溪庵养病,并非一文不带,偷偷在装衣服的包裹里塞了一小包金叶子,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正好用上。

选择不辞而别,因为云奕得知,根本不会让她走。

莲溪庵那边,师太在上次云奕拦她挑水便问过一次,是不是尘缘未了,这次听说云奕为救她身受重伤,她也扮作平常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