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的鱼娃他有两个。
一个给了她,而另一个留到了自己身上。
“送你的鱼娃娃还在吗?”
祈完愿以后的少女拿出了放在衣袋里的鱼娃娃。
“在啊。”
“保管好,把它带到身上,不要让它离开你的身体。”
“莫非它是个护身符?”
祁煜一时无话,但一会儿后仍是给了她回答:
“可以这样理解。”
“那我一定好好带在身上!!”
那以后的几天,祁煜又带着她去看了极光。
而极光,他也从来没有见过。
他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里寻找进入轮回的她,总是在不断重复的结果后不死心地追寻她。
在这无限的循怀,无限的轮回中,他所有的时间都不属于自己了。
以前想要看的风景,想要去做的事,也全部被放弃了。
爱是束缚,爱是铁锁,这份爱将他牢牢地束缚在了原地很多很多年,多到他甚至也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对于这份爱的执念也因此让他失去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曾有人说过:爱是约束,所以不可以轻易地爱上一个人。
一旦爱上了某个人,一旦不可救药的爱上了某个人。原来所热爱,所平静的生活都会同崩溃的洪水一般冲出去,都会在爱的束缚里被炸得四分五裂,不可拼凑。
而这样的话,却真真实实地印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失去了原来的一切,看着曾经的理想与愿望一个一个地离开,一个一个被崩成碎片。
爱本该是疗愈的,救赎一切的,但这段注定刻骨铭心的爱,冥冥之中也早有结果。
面对这结果注定崩坏的故事,他还是铁了心地撞了上去,还是头铁地想改变一切。可几世以来的结果都是无一例外地走向失败。
而他在这条路上走的越远,他也就渐渐地与原来那些理想渐行渐远了。
去看极光,去画一幅最美的话,去寻找最珍贵的宝石……
这些理想,这些心愿,全都在折叠的时间里被抛弃了。
到了最后,她成为了他的新理想,她成为了他的全部。
她的喜怒哀乐,一频一笑都会与他挂上关系。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原来已被改变了这么多。
既然会这样的被改变,放弃不就好了?
放弃她,然后去追寻自己原来的理想不是很好吗?
可他做不到,那早已与她心意相连的他做不到。
爱本就是赌博,本就是取舍。
他从故事的开始就在取舍,又在故事的结果继续取舍。
既然他已经被改变了,那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脱离了回忆以后,车也停下来了。
而拉开车帘,利莫里亚海滩也再一次地显在眼前。
他牵着她的手下了车,而她也在那海滩上见到了一个原来从未见过的人,也正是他那个得力的下属。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日子,就让里安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去利莫里亚住一段日子,我很快就会回来。”
少年转过身,被面具半掩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而这个面具,也是他为那个可能会失控的自己所提前做的准备罢了。
万一他失了控,至少可以借着这个面具将真实的自己藏匿于面具之下。
“祁煜!你要去哪?!”
“不必多问。”
她一伸手,却只抓住了他的帽子,而再一向前却只能擦过他的肩膀。
他停下来了步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