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炀重重咬了口他的下唇,传来一阵疼痛,几乎破皮流血。
“现在懂了吗?”
段明炀掐着他喉咙的手掌滑到了他的后颈,缓缓摩挲,力度不重,像是捕食者对猎物最后的温存。
黎洛被摸得一阵战栗,心尖儿都跟着颤了颤,升腾的火气无端地就降了下去,被段明炀喷洒出的气息牵引着,渐渐沉溺进这暧昧陡然横生的气氛里。
这人总能用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轻易左右他的情绪,他仿佛是对方手中的提线木偶,毫无自己的意志力。
“回答我。”
段明炀的鼻尖几乎就抵着他的鼻尖,却不再吻他了,目光沉沉地凝视着他,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才肯继续。
黎洛喉结一滚,回视他良久,最终缓缓地闭上了眼。
也罢,就这样吧,他放弃挣扎了。
段明炀能容忍他到这个地步,总该对他有几分在乎了。
必须承认,比起吵架,比起翻旧账,他此时此刻,或者说每时每刻,都更想要段明炀的垂爱。
于是黎洛微微仰头。
“不太懂,再确认一遍。”
后颈的轻柔抚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紧紧擒获的压迫感。
段明炀掐住了他的后颈,固定住他的脑袋,另只手箍紧了他的腰,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按进身体里一样蛮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