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雨势渐大,一道道愈来愈密集的雨线织出了一张模糊视线的水网,给沉黑的夜色蒙上了一层阴郁朦胧。连月亮都被掩藏,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光亮。
段明炀手里握着伞,却一直忘了撑开。
从那一天起,黎洛忽然断了签。
先是一两天,接着是三四天,最后,一整个星期都没来过酒吧。
“你失宠咯。”调酒师笑他,“那位大少爷肯定有新欢了。”
段明炀接过酒杯,放到自己托盘上,平静地回了声:“嗯。”
不平行的两条线相交之后,本就会渐行渐远。
是他不自量力。
调酒师烦恼道:“可是他上次把钱包落下了,我都保管一星期了,他要是不来,我怎么还给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