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羽把手机扔出去,手机砸墙上,差点碎了。牧汉霄把餐车推出房间回来,他没穿上衣,赤着上半身站在桌前拆药片,倒水。

他的背沟深长,腰肌紧得像一块石,撞在牧羽的屁股上是重得要撞坏腰椎的力度。

牧汉霄拿着药和水杯转身走过来,他把水杯放在床头。牧羽盯着他,忽而软绵绵地倾身过来:“哥哥,我问你。”

“从前嫂子那么想要孩子,你们上过床了吗?”

牧汉霄坐下,一手捏着药片放进牧羽嘴里,牧羽嫌弃地含着药片,牧汉霄拿来温水,喂他喝了。

“没有。”他回答。

牧羽一笑。他这样问,得了答案又不信。牧汉霄却低头过来,追逐吻他微热的唇。

他听到牧汉霄说:“你在我面前,我就只能看到你。”

牧羽推开他的胸口,一双眼眸清洌洌地看着他:“我不在你面前,你就忘了我。”

牧汉霄依旧保持环搂他的姿势,生硬地冷着脸说:“是你要走。”

“我再说一次牧汉霄,不是我要走,是你不要我。”牧羽烦躁甩开他的手:“我不会忘记你曾经想放弃我。哪怕只有一次,你就会放弃我第二次,第三次”

“不会。”牧汉霄皱眉:“永远都不会了。”

牧羽一瞬间感到恼怒,想说你凭什么说永远?无所谓,反正他不稀罕。

但他看着牧汉霄的眼睛,思维忽然又岔到一条奇异的小道上:牧汉霄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其他人吗?

他不懂得爱与珍惜的滋味,只知其存在而不明其意义。他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可自以为空空如也的牧汉霄,却是牧羽几乎全部的想要。

药性让牧羽出了些薄汗,他困了,倦懒地窝进被子里,牧汉霄试他的额头温度,从后把他抱在怀里。

男人的怀抱充满令人依恋的热度和力量,对牧羽而言更像一种从小时起刻进骨子里的舒适记忆,只要牧汉霄抱住他,就意味着安定和无所忧虑。

牧羽小声喃喃:“牧汉霄,你都不在意我。我离开了六年,你从来没想过带我回去。”

牧汉霄答:“你离了我,过得反而更自在。”

“我要是更自在,为什么回来找你?算了...说了几遍,你都不懂。”

牧羽把脑袋埋进枕头,一句话也不想再说。身后男人沉默良久,低头来吻他的耳朵,牧羽不情愿地躲开,牧汉霄搂过他的肩令他朝向自己,深深地吻他,低声唤他的名字,牧羽。

牧羽的口腔很热,他被吻得喘息,呼吸间黏腻的水声纠缠,牧汉霄的吻很重,让人轻易地失去抵抗力。

仿佛是他的某种回答,方式如他本人一般隐秘而晦涩。

在牧羽的严词要求下,牧汉霄还是放他出了酒店。当天牧汉霄与他一同去的公司,范恩热烈欢迎两人。

对于牧羽终于回归公司本部的怀抱一事感到非常欣慰。牧汉霄原本想等牧羽下班。

然而他抵达美国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范恩的舅舅得到消息,约牧汉霄一起打球。盛情难却,牧汉霄还是去赴了约。

“你哥辞了牧氏的董事长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老牧总的资产全部充公上交,牧氏之前又缩水得那么严重,好多人都以为你们家没救了。”

范恩和牧羽八卦:“谁知道他竟然还有个独立公司,还在欧洲和非洲玩得风生水起,我舅舅都想和他搭边。喂,你小子现在都成你哥公司的大股东了,让你的好兄弟我混个小股东不过分吧?”

牧羽乐了:“范恩少爷家财万贯,还在乎这点股份?你就安安心心在青飞打工,每个月工资少不了你的啊,乖。”

范恩对他比个中指。

过会儿又好奇问:“你家现在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