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泽驹沉默半晌。大概是要说的话太多,一来见到牧羽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正好夏阁插好花出来,把花放在窗台上,阳光明亮照射,光里的花愈发鲜嫩美好。
夏阁没好意思坐,规矩站在床边:“之前就想来看望牧先生,只是听说您一直未恢复,所以等到今天才来。正好在楼下遇到牧总,就一起上来了。”
牧羽说:“别这么客气,请坐吧。那天害得你的演唱会中止,我很抱歉。”
夏阁忙摆手:“不不,真要说的话,我其实还要感谢您。那天晚上的事情后来上了新闻当然是隐去了您的身份的。只是新闻连带我的演唱会被广而告之,我现在反而还莫名其妙小火了一把...”
夏阁不好意思地挠头,牧泽驹无言扶额。夏阁从包里拿出一张专辑,递给牧羽:“听说您赏识我的歌,这是我已经录好的第二张专辑,预计下个月发售,我自己偷偷带出来了一张,请您收下。”
牧泽驹:“你小子胆子挺大?”
夏阁这才想起大老板就在身边,顿时吓得毛都要竖起来。牧羽却觉得他可爱,笑着收下他的礼物,“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他笑起来明亮清透,病容也压不下美好的五官,夏阁急忙垂下眼眸不敢多看,耳朵却兀自红了。
夏阁没好意思待很久,也识趣地没有多问,很快就告别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牧泽驹和牧羽兄弟二人。
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
牧泽驹说:“是何城那小子动的你?”
牧羽随手拣过一本书,顺着昨天放书签的地方继续看。
他懒洋洋道:“是啊,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哥帮我剥个橙子,我想吃。”
他使唤得真顺嘴,牧泽驹不和病人计较,拿过一个橙子剥。他剥到一半忽然想起来牧羽这人怪得很,吃东西挑剔得一堆名堂,连橙子都只吃剥开的,不吃切成片的,非说用刀切出来的没口感。
为这事小时候他俩还吵过。那会儿他因欺负牧羽被大哥狠狠罚过,后来痛定思痛,想和牧羽缓和僵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