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丁萱这样吃喝嫖赌都不感兴趣,也不痴迷权利美色,这种无欲无求的人,一定是有大图谋。

即便司徒振自己不太行,可他自小在皇家长大,基本的政治素养还是有的。

一个无法掌控的人一定是隐患,迟早会反噬主人,司徒振不敢冒这个险。

所以他特地请丁萱参加私人小宴,一边许诺事成后加官进爵,一边亲自给她斟酒。

“太子殿下这是要卸磨杀驴,容不下我了啊!”

丁萱笑眯眯地看着司徒振手里的酒壶。

这种暗藏机关的酒壶,盛着两种酒。

只需要按压手柄上的气孔,倒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的东西。

眼见丁萱拆穿了自己,司徒振也不遮掩了,直接请先生赴死。

“蠢货!”

丁萱拍了拍手,一柄利剑架在司徒振脖子上,正是他的心腹。

“你,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到另外两个心腹也唯丁萱马首是瞻,司徒振傻眼了。

他的伴读和他一起长大,怎么会被丁萱收买?

丁萱没跟这个蠢货解释。

这府里上上下下,听话的还活着,不听话的早就成了花肥,被她的傀儡替代了。

丁萱实在是舍不得自己的傀儡去给晋帝吸脓血,不得已把司徒振这个“孝子”留了下来。

如今大局已定,他也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关进地牢吧!”

“放开我,你好大的胆子!”

司徒振刚嚷嚷了一句,就叫人拿塞子堵了嘴。

他被套上黑布罩押送出去的时候,一个男人和他擦肩而过走了进来。

司徒振不知道丁萱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人,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狼子野心!

一切都是阴谋!

司徒振懊恼万分,他身边什么时候被渗透成这样了?

丁萱没有轻易放过他。

她找工匠在司徒振脸上印模,锻造出一副铁面具,将面具和半圆形铁盔套在他头上焊死,还给他起了一个“阿丑”的名字。

她给司徒振灌了哑药,挑了他手筋,以一两银子的价格把他卖给了杂耍团。

一开始司徒振还想反抗,杂耍团老板直接给了他一顿鞭子,又硬生生地饿了他三天。

要么学习杂技,给老板挣钱。

要么就去死!

反正当初签的是断卖契,他现在就是个奴隶。

司徒振长这么大,即便当初不得父皇宠爱,也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

可是就这么死,他实在是不甘心。

听说杂耍团要在晋帝生辰上表演杂技,司徒振决定忍辱负重,一定要在寿宴上拆穿丁萱的阴谋。

此时,宋国派人来商量朝阳公主的事情。

她年轻丧夫,宋帝被贵妃吵得头疼,打算接女儿回国。

晋帝还在犹豫,扮演司徒振的傀儡却说,出嫁从夫。

宋国的习俗是丈夫死了妻子守节,怎么公主嫁入晋国还不到两年,就开始忘本了?

公主在,则两国盟约在。

公主若离开,晋国可就不认账了。

见太子对外这般强硬,晋帝总算是放心下来。

之前他还担心司徒振手段过于柔和,现在看来这个继承人没选错。

宋国土地肥沃,人口众多,经济发达,一直叫晋国眼馋得很。

要是哪个子孙能把宋国纳入晋国版图中,晋帝觉得自己就算躺在陵墓里,也会高兴地蹦起来。

如今,晋帝日日把傀儡太子带在身边传授帝王之道。

朝阳公主在五皇子府带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