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对我真好!我舍不得你!我不想嫁人,想一直陪着你。”

丁萱抱着丁母撒娇道。

这举动吓了丁母一跳,毕竟女儿一直被教导成大家闺秀,是含蓄内敛的性格。

即便她们是母女,也很少有亲近的举动。

看来,孩子是真的舍不得家,丁母一阵心软。

“瞎说!哪儿有女子不嫁人的?”

“日子都订好了,周广然特地从学堂赶回来,你可别孩子气!”

作为过来人,知道女儿大概是害怕,丁母特地陪了丁萱许久,说了很多私房话。

第二天,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来到丁家。

上花轿的时候,丁母紧握着丁萱的手,声音哽咽:

“小萱,好好过日子!好好过日子啊……”

可怜天下慈母心啊!

一路上,丁萱都在心中感叹。

过了好一会儿,才来到周家。

她见到了一身喜庆,新郎官打扮的周广然。

虽然周广然出门念了洋学堂,可家里依旧是周父做主。

老一辈人自然不喜欢洋人结婚的那些仪式。

这次成婚,周父驳回了周广然那些乱七八糟的建议,安排了中式结婚典礼。

等拜了天地掀开盖头,喝交杯酒,做完这些仪式,周广然出去陪酒,其他女客们陪着丁萱。

“新娘子真漂亮!”

“新娘子,生不生啊?”

屋里叽叽喳喳,丁萱羞红了脸低着头,标准的害羞新媳妇模样。

到了傍晚,周广然终于一身酒气地回来了。

“丁萱妹妹,我有些头疼,今日先睡了。”

周广然想装睡躲过洞房花烛,被丁萱薅起来抓着他的手扎破,弄了血在床单上。

“你这是做什么?”

周广然瞪大眼睛。

“我可不想明天被人笑话。”

丁萱自顾自地坐在梳妆台前,拆下首饰。

周广然跑路后,原主被公婆抱怨多年,说她留不住丈夫的心。

那对老不死的明明知道原主自始至终都是处子,也知道周广然外面已经娶妻生子,偏偏拿话pua她。

真是什么树上结什么果!

儿子是垃圾,爹娘也不是好东西。

这是随根儿!

“不管你有多少理想抱负要施展,我是周家少奶奶,该有的你都得给我。”

“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郎,你要是不给我面子,我就掀桌子闹个天翻地覆。”

丁萱意味深长地看着周广然。

“听说有些人在外面读了书见多识广,嫌弃家里的封建妻子,喜欢开朗大方的进步女学生。”

“周广然,你最好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屋里灯光明亮,丁萱眼神冷幽幽的,看得周广然打了个寒颤,酒醒了一大半。

他十分心惊,不知道她到底是听说了什么,还是有什么切实的证据。

“丁萱妹妹,我们自幼订婚,岳父看着我长大,我怎么会做这种混账事呢!”

周广然讪讪地笑着。

不是说丁家书香门第,丁萱温柔贤淑么?

传闻和真人差别也太大了吧!

此时此刻,周广然忽然有些后悔回来成亲。

一想到心爱的人还在海市等着自己,这边新婚妻子又不是个好糊弄的,他忽然觉得一阵头大。

第二天,周广然顶着黑眼圈,和丁萱一起给周父周母请安。

“佳儿佳妇,你们要相守相助,早日为周家传宗接代。”

二老喝了媳妇茶,一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