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一唱一和,还真就把丁蔷给唬住了。

一想到妈妈和奶奶以前对自己很好,如今家里确实特别困难,最后丁蔷成功被pua,走上了原主那条路。

她正是鲜嫩的年纪,又长得十分水灵,刚去大舞厅就像掉进狼窝的小白兔。

很多人买舞票让丁蔷陪舞,每天的小费多得不得了。

挣了钱,成了家里的有功之臣,全家老小都捧着丁蔷。

三个弟弟天天姐姐长姐姐短,姐姐好厉害。

丁奶奶一边夸丁蔷一边骂丁萱,说丁萱没有个长姐的样子,还是丁蔷有良心。

丁妈把二女儿当个宝,成日里嘘寒问暖。

她每天晚上都会炖一盅丁蔷爱吃的醪糟鸡蛋,等着她回来。

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后,丁蔷越发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给家人提供最好的生活。

加上她现在赚钱容易,又天天被人追捧送礼物,小姑娘渐渐陷入泥潭里。

“一模一样啊”

听系统汇报后,丁萱喝着咖啡,看着报纸。

当初原主刚入行,在家也是这个待遇。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

因为她是家里的摇钱树,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租房念书生活,都要靠这个大姐挣钱。

头两年,原主的确在家里享受着大小姐的待遇。

她心里还感激家人。

真是笑死人了!

所谓的好待遇,其实是她自己挣的血汗钱!

是她整夜陪着那些男人喝酒跳舞,被揩油被咸猪手,挣来的卖身钱!

这一行吃的是青春饭!

后来原主年纪大了一点,哪怕才刚刚20,男人们就开始嫌她身上有了风尘味,立刻转移目标。

为了养家,原主不得不找有钱人依附,结果落胎几次,再也不能生育。

挣不到大钱,家里人的脸色变了。

丁妈埋怨她糟践了身子,不能生孩子。

弟弟妹妹嫌大姐丢了家里的脸,一边伸手要钱一边又嫌弃她的钱脏。

这回丁萱逃离了苦海,也不知道丁蔷会什么时候清醒。

如今,新旧文化碰撞,报纸上吵得十分激烈。

丁萱也拿起了自己的笔,投稿挣钱。

她文风犀利,经常一针见血,导致很多人受不了,在报刊杂志上骂丁萱。

“这个把老婆丢在老家照顾爹娘,自己和进步女青年打得火热的男人,还有脸骂我?”

“还有这家伙,又矮又丑又土气,给女学生写上千封情书,这是什么?这是性骚扰,他就是个恶心的流氓!”

“还有这人,打着新思潮的旗号休妻,还说什么文化解放?看我不骂死他!”

“这些披着男人皮的东西就会拿男女之事叽叽歪歪,天天风花雪月,怎么不敢把枪口对准侵略者?一群懦夫!”

丁萱像个战斗楷模,以“周冲”的笔名,拿起笔和他们对撕。

反正她没什么好害怕的,撕开这些虚伪的面孔,虽然得罪人,但是她开心!

千金难买老子乐意!

就算成了文坛公敌,姐也不怕!

丁萱在文坛上撕得腥风血雨,时间也一天天地飞快过去。

她怼人直接拿刀捅人心窝,对方写一篇,丁萱一晚上赶十篇,还投不同的地方。

这样的战斗力让丁萱得了一个“疯子”的称呼。

几年下来,丁萱战绩辉煌,已经没有人敢和她对喷。

他们私底下怀疑“周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是一群人聚集在一起。

也不怪这些人怀疑,实在是丁萱太高产,能同时喷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