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威逼利诱,终于逼得方承安改口。

就算薛鹤年不用钱,他笃定方承安也不敢说出去。

因为被女神拒绝了去欺负程溯,反而被薛鹤年暴打一顿。

这件事他自己说出去都丢人。

薛鹤年慢悠悠地走出病房,方父方母还给他递水,捧财神般地对他。

思及此,薛鹤年都觉得滑稽。

他当然没有给两百万,方父方母满心欢喜地把卡号发给薛鹤年,谁知就得到了两万的医药费。

至于他们气急败坏,想带着儿子去学校闹,却被方承安拒绝的事,都是后话了……

“谢了。”薛鹤年云淡风轻地收回手,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又趴了下去。

吊小猫的精髓在于勾起他的好奇心。

越是冷淡越是令人捉摸不透。

果不其然,程溯满腹疑问,憋不住先开口,“薛鹤年,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薛鹤年春心荡漾,去哪里了?料理方承安花了两天,剩下一天在家里睡觉,想着程溯打飞机。

他没应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程溯一惊,薛鹤年这是嫌他烦了吗?

他有些尴尬,讪讪闭上了嘴。

薛鹤年咳了一声,吸了吸鼻子。

程溯立刻反应过来,摸出抽屉的感冒药,那是他上次感冒买的,有点贵,不过效果很好。

“我这里有感冒药,你要不要?”程溯点了点薛鹤年的肩膀。

薛鹤年岿然不动,心里已经暖化了。

要要要!你给什么我都要!老婆好贴心啊啊啊啊!

“不要。”

程溯无计可施,“哦”了一声,收回了手。

薛鹤年是有点小感冒,那是他洗澡的时候洗着洗着想起程溯了。

这么暖和,如果程溯也在浴缸里就好了。面对面坐在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他。

如果下半身还连着就更好了,薛鹤年抽插的时候还能带进一阵阵水,把他操得肚子胀起来。

于是……他又沉浸在自己的奇思妙想里了,泡在水里打飞机。

等到出来的时候,水已经凉了……

薛鹤年行为反常,比之前冷战的时候更加冷淡。

程溯暗自后悔,他是个逃兵,留下薛鹤年一个人面对,这三天,不知道薛鹤年经历了什么,竟变成了这么沉默寡言的一个人。

整天闷闷不乐,也不说喜欢之内的骚话了,像是变了一个人。

程溯想方设法和他交谈,都是写在草稿本上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写了大半个本子,基本上是学习上的问题。

年末的这几天,程溯体会到了想象中的安宁。

程会卿居然没在他生日这天来找程溯麻烦,虽然礼物到了。

他想不通程会卿明明如此厌恶他,却还要送他圣诞礼物。

程溯看着桌上大大小小的礼盒发怵。

怎么这么……多。

难不成是因为程会卿成年了,所以格外大手笔。

薛鹤年同样错愕,看到礼盒上留下的“程会卿赠”,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最顶上的是一封信,以往最多是明信片,今年怎么会有信?

程溯头疼,这么多也不好丢。

廖强和陶玲在旁边围了好久了,雀跃地像两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哇去,这是什么?谁搬家了。”

“程溯程溯,快拆开看看里面是啥!”

程溯无所适从,陶玲和廖强是他在班上少有主动与他交好的朋友,没什么心眼子。

程溯犹豫了半晌,还是拆开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