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

温云白深呼吸了几下，动了一下嘴唇。

程溯见他面色稍霁，轻轻开口。

“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他抬手抓住他的衣角，松松垮垮的睡衣拖到地上，看起来十分滑稽，湿漉漉的头发软趴趴地搭在额前，“对不起哥哥……不要生我的气。”

温云白头更疼了。

程会卿要是这样，他可能早就动手了。

程溯得寸进尺，“哥哥，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温云白耳边轰鸣，似有惊雷声响起，青筋绷起，“你……”

这孩子真是没有心眼的？

他已经在他身上用尽了自己的表情，皱着眉头，哑口无言。

“我会暖床的，外面太大了，我害怕……”程溯极力推销自己，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跟着外婆睡的，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睡过。

“我睡觉很乖的，外婆都说我听话，从来不踢被子……”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