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盯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实在猜不透他的想法。

他避开程会卿的手，慢吞吞地捡起地上的书包，垂着眼睫说，“我走了。”

刚出教室就被程会卿抓到，薛鹤年最近没有留下来陪他自习，这使程溯稍稍松了口气，自己态度这么强硬，薛鹤年应该放手了吧。

或许，他本来就是一时兴起。

程会卿手中一空，莫名的戾气从心底升起，他冷着脸看程溯。

“程溯。”在程溯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程会卿冷不丁开口，“你就这么厌恶我？”

闻言，程溯脚步一顿，背影凝滞了一瞬。

他没有转过身来，微微佝着的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

“你觉得我不该厌恶吗？”程溯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痛苦地倾诉，“我本来不该遭受这些的。”

受害者不会因为加害者的迫害减少而对他感恩戴德，程溯没有斯德哥尔摩情结，对他的憎恨永远只增不减。

“但你迟早会发现，我才是那个对你最毫无保留的人。”程会卿沉声道，“我对你的感情是最纯粹的。”

程溯听了想笑，最纯粹的……恶吗？

程会卿居然有脸说这句话的。

他摇了摇头，扶着门走了出去。

【作家想说的话：】

只有一章存稿了啊哈哈哈最近太忙来不及码字，周六周日也满课我都萎了……

连续十三天早八，忙完论文忙期末，早起核酸不能少，晚上自习八点放，我还是回去读个高三放松一下吧……

但是还是想写，你们还在我就想写！

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写的很素啊，这篇文比较慢热，大肉要等到小溯生日的时候，在此之前还有小溯和舅舅的往事以及薛鹤年别别扭扭的关心，比较清水，你们会不会不喜欢啊……我觉得我写肉写的挺差的，有人看就很好了，我还是想把剧情和肉完美结合起来，宝宝们多多留评论哟，评论是最大的动力（?　???ω???　?）！

不会弃坑，再卡文也要写完！

顺便剧透一句，小溯的第一次是薛鹤年的，车已经写了五千字了，小溯都要晕过去了薛鹤年还没射（?　???ω???　?）哇哈哈哈哈

谁说小鹤不行，小鹤除了嘴不行哪里都行?（ノ゜?゜）ノ?

第28章温云白出动/“你觉得我像你爸爸?还是想让我做你的爸爸”

“出去！你的提议我不会答应，滚出去！”

尖锐的女声带着滔天的怒意，程溯身形一顿，错愕地抬头，他家住在二楼，老式小区的隔音不好，站在楼下单元门口的程溯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从他家里传出来的，徐慧的声音。

程溯有些发怵，家里明明没人，她是在跟谁说话？

他屏住呼吸，不自觉放轻脚步，躲在单元门外的花坛边谨慎地观察二楼上的声响。

进小区的时候就发现了一辆底盘很低的黑色轿车，即使程溯不认识品牌logo，他也知道这辆漂亮汽车的价值不菲。

紧接着，楼上咒骂的声音又飘了出来。

“别跟我说这些，你们这种人都应该死光！”

“别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主意？”

程溯一头雾水，不明白徐慧的怒气从何而来，他直起身子靠近窗户，恍惚中听到了一个平稳的声线。

似乎是一个男人。

徐慧的咒骂过于响亮，程溯听不清男人说的什么，只是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楼上响起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程溯的心随之一颤，仿佛是砸在他脚下，他几乎能想到徐慧接下来的举动，那曾是他重复过无数次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