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反手推了他一把,推得薛鹤年的身体带动了课桌的移动,发出哐当一声响。

薛鹤年傻愣愣地坐在位置上,指尖还留有程溯的余温。

他看到程溯通红的耳朵,心尖仿佛有猫在挠,搅得他方寸大乱,心神不宁。

程溯气急了,撕下一张便利贴,抓起笔在上面怒气冲冲地写字。

薛鹤年余光扫到那是一个“滚”。

苍劲有力,每一笔都重到几乎划破纸张,仿佛在发泄他的恨意。

程溯的字和他本人完全不同,又大又张扬,如青竹一般立在纸上,一笔一划都是坚韧。

一笔一划都象征着自由。

程溯一把将便利贴拍在他胸口,拧着眉用眼神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