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转到薛鹤年身上,挑衅地笑道,“我知道你们最近走的很近,看你的眼神也能猜出来,你是喜欢程溯的。”
“其实那天在厕所撞见的不是第一次,我的好弟弟,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表面上是父异母的兄弟,其实他早就是我的……”
薛鹤年越听脸色越发难看,嘴唇轻微地抖动着。
“程溯,你是恼羞成怒也好,真情流露也罢,如果要动手就别犹豫,看看你是不是虚张声势。”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瞥薛鹤年,只见后者脸色发白,嘴唇的血色渐渐褪去。
薛鹤脸色不好就对了,他就是要在薛鹤年面前和程溯发生亲密的肢体接触,以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他妈的,艹!”程溯一拳砸下去,照着刚才被打肿的脸颊又是一记重击,程会卿顿时头晕目眩,他睁着眼和闭着眼没什么区别,眼前看到的景象都不真切,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
紧接着,拳头带风又落在了他的鼻梁上,这一下可是结结实实的砸了上去,程会卿鼻腔一阵酸痛,似乎有什么液体喷涌而出,鼻梁处传来一阵骨骼断裂的响动,这一下是没收力,带着十足的怨气和气愤。
装在自己身体内的程溯没再阻拦,悄然松开了他的手臂,薛鹤年便没留情面,打得越发肆无忌惮,
“啪!”这是拳头打飞眼镜的声音。
“嘭”这是拳头落在眼眶的声音。
如此七八下下来,程会卿的脸已经肿了一圈,头一次被按在地上暴揍,被程溯这样对待的新鲜感经过这么长时间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身为温家少爷,从小养尊处优,连冷眼都不曾受过,怎受得了如此暴力对待?
“咳咳……住、住手……”他气若游丝地发出声音,“程溯……”
“你不是要嘴贱吗?还敢不敢欺负我了?”程溯停止了殴打,故意把拳头伸在他的面前,恐吓道,“以后你欺负我一次,我打一次。”
“你……咳咳……我从来没打过你……”程会卿无力地辩解。
“没打过?”程溯看向一旁的薛鹤年,似乎是在确认什么,而薛鹤年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这个动作就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
程溯顶了顶腮,活动了一下脖颈,漫不经心地抬起拳头,砰的一声锤在他的胸膛。
“唔……”程会卿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条件反射地蜷缩起来。
“我管你打没打过,我只相信我看到的。”程溯皱眉,“得亏我光明磊落,都打在大家能看见的地方了,不过相信以你好面子的性格,大概是不会告诉别人,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程溯把程会卿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他笑得人畜无害,抬起手在程会卿的衣服上将手指关节的血擦干净。
“那么你就好好享受吧。”
……
“我说你当时就不该下手那么重。”程溯拿着纸巾为薛鹤年擦手,“程会卿以后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了。”
“他敢?再敢欺负你,我把他揍到他妈都不认识!”薛鹤年扬扬拳头,眉飞色舞,“你是不知道修理他的时候有多过瘾,早就想揍他了”。
程溯觉得自己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有些不忍直视,他摇摇头,“那你也不能拿我的身体揍啊……”
“用你的身体揍才解气,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就来气。”薛鹤年磨磨牙,后悔道,“被按在地上捶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真恶心,早知道刚才应该多打两拳!”
程溯用棉签沾了酒精轻轻地按在薛鹤年的伤口上,后者夸张地痛呼,“啊疼疼疼……轻点嘛,我现在细皮嫩肉的。”
手背上划伤的伤口不大,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地步,可程溯依旧细心地为他处理伤口,认真而专注。
他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