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已经无法站立。

温云白垂着眼,看向程溯的眼神无波无澜,像极了冷血动物注视着猎物的眼神。

程溯的呼吸变得沉重,下意识后退一步,温云白的视线牢牢的锁在他脸上。

温云白推开房门,缓缓走了进来。笔画早就吓得窜到一旁的书桌底下去了,浑身炸毛,双眼发光地盯着他。

程溯随着他的前行而后退,渐渐的退无可退,僵硬地坐在了床上。

“背着个包,这是要去哪里?”温云白突然发问,声音冷的像是从寒潭里冒出来的一般。

程溯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微微后仰,手指紧紧扣着书包带,指关节的骨头几乎顶破皮肤。

“外面下着暴雨,你确定你要出去?”温云白倾身向前,膝盖顶开程溯紧闭的双腿,右手食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程溯屏住呼吸,不敢与他对视。

温云白神情沉稳从容,眼神中却似乎暗含着某种不寻常的情感,“小溯,你在发抖,很害怕我吗?”

无法言说的寒意顺着温云白与他肌肤相处的地方蔓延,程溯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缓缓抬眼与他对视。

温云白弯了弯嘴角,而笑意不达眼底,如果遮住他的下巴只看眼睛的话,没有一丝称之为笑的情绪。

裤子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振动起来,程溯惊了一下,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