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拥有了你？

程溯胃部痉挛起来，恶心感混着恐怖一并在他胸腔堆积，他攥紧了拳头。

原来温云白早在他搬进温家之前就迷奸过他。

六月五号，那是什么时候……去年高考前，他记得……那是和温云白回学校搬书的时候。

正是母亲去世不久，温云白伸出援手帮他安顿好一切，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喝了点酒……

他感到喉咙被堵住了，呼吸无法流通。震惊与恐惧无以复加，居然是那天。

他完全没料到温云白会对他做这种事……

他左右扫视了一圈，照片上的主角都是他自己，穿衣服的，光裸的，醒着的睡着的，不管什么尺寸的照片，全部只有他一个人，并且每张照片下都有一行字。

他看到自己放学回家等红绿灯的身影，似乎是从很远拍的，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侧脸。

底下写着：

【独自回家的路上都在想什么，会不会害怕突然被人抓住强奸？】

程溯的手电缓缓移动，来到另一张。

是他在学校后门小饭馆吃饭的照片。

【嘴巴鼓鼓的，含着我性器的时候也会这么津津有味吗？】

程溯觉得毛骨悚然，基本上是离开学校之外的所有他常去的地方都能拍到。

新华书店看书的。

【认真的样子好可爱，坐在我的肉棒上看书也能这样面不改色吗？】

乘坐公交车的。

【如果在拥挤的时候插入小溯没关系吧，后穴偷偷含住我的肉棒也没关系吧，可爱小溯。】

在小巷子里喂猫的。

【可爱小溯自己就是只乖猫，会长出尾巴和耳朵的纯洁小猫。】

下雨天打伞的。

【握住伞把的手好色情，什么时候能握住我的肉棒呢？】

……

他面前的照片全部都是在高中时期的，学校内的很少，基本是在校外，甚至还有家里。

程溯常常坐在自己房间的窗边写作业，天热的时候他很少关窗，谁知这也能拍到。

【专注的你令人痴迷，我的程溯，好好长大。我会来找你。】

程溯打了个寒颤，温云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他的，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推动电筒上的开关，将灯调到最亮，转身急切地观察另一侧的照片，每一张都是他，可每一张的他都没有发现镜头。

长长的阁楼里，密密麻麻挂着的都是他一个人的照片。

最狂热的粉丝也做不到这个地步，像是在进行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诡异仪式。

程溯越往里走，看到的照片更加奇怪，照片里的他更加稚嫩，初中的，还在乡村里读书的程溯，来镇上面馆吃面的程溯，和妈妈一同去赶集的程溯左手提着个塑料口袋，带着顶手工编织的草帽。

连这样的背影都被记录下来了。

程溯想不起那是他几岁的时候了。

【十一岁的程溯，个子比程会卿矮上一头，这么瘦小，如果换作我来养一定不是这样。】

同年龄段的还有许多。

过生日在面馆吃牛肉面的。

【生日快乐小溯，让老板多上了两盘牛肉，吃碗牛肉面就笑得这么开心，可怜的孩子。】

他记得有次生日确实是多送了牛肉的，老板说是程宇义以前教过他的女儿，为了感谢他的。

徐慧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就变了，刚想发作，就看到小程溯目不转睛地盯着牛肉。

她叹了口气，只好说谢谢老板。

程溯双手放在大腿上，乖乖等待妈妈给他夹牛肉，他看到平时薄如蝉翼的牛肉一下子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