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想到那是什么，心里一惊。

不得了，怎么回事？

是薛鹤年？不对，薛鹤年上次告诉他不要让程溯知道他来找过自己。

思索的瞬间，程溯已经换好了鞋，他直起身子来，足足比刘锐矮一个头。

刘锐这才发现，他衣领下的脖颈皮肤也有这样若隐若现的痕迹。他虽没有谈恋爱，也懂这是吻痕。

“你有笔和纸吗？”程溯突然问道，“接下来的事我要写给你，请你一定要帮我。”

……

刘锐将程溯领进了自己房间。

天蓝色的色调布局，床上的被子随意乱成一团，淡蓝色的床单皱巴巴的，床头柜上放着各种杂物，被揉成一团团的纸巾到处乱扔……

刘锐尴尬地收拾了一下，从一旁的书桌摸出笔和纸递给他。

程溯没在意他的藏匿飞机杯的动作，握着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行文字。

刘锐把东西一股脑收紧床头柜的抽屉里，转身差点下巴撞到程溯的鼻子，他后跳两步，睁大眼睛看着瞬间出现在他身后的程溯。

他惊了一跳，瞳孔骤缩，“我去……”

程溯抬手，将手里的纸展示在他面前。

刘锐看到一串串数字。

“这是什么？”

程溯将东西递到他手里，神情严肃，“第一行是我的身份证，第二行是考生号，第三行是高考准考证号。”

刘锐盯着这三串数字看了很久，“……啊？”

“23号出成绩的时候麻烦你帮我查一下，26号登录志愿填报网站，下面是我的账户和密码。”程溯说，“第一志愿填A大的汉语言文学，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