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程溯意料的是,温云白抽出了肉柱,牵连出一缕缕晶莹的银丝,程溯感到身后的压迫少了一些,后怕地朝着他的方向望了一眼。

温云白提上了裤子,程溯看到他的裤裆处鼓起一团,他还没有彻底软下去。

他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双膝缓缓跪在地上,裤子落到腿弯,随着他的动作铺在地上,跪着好歹不痛。

双膝触地的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很多往事,程会卿最喜欢让他跪在地上,似乎没有什么姿势比下跪更伤人的自尊,他总会用各种下流的话侮辱他,好像程溯的存在就是莫大的错误,他想起去年的冬天,他和薛鹤年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值寒冬腊月,薛鹤年突然跟他说,以后做爱的时候不要主动跪下了。

程溯抬起头看他,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薛鹤年笑道,我喜欢看着你的脸,从背后抱住你总给我一种我们不平等的感觉,程溯,你和我是一样的,我舍不得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

……

程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会清晰地想起薛鹤年说过的话,他的心是一片湖,他记得当时听到那句话时心里泛起的涟漪,那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平等,自尊之类的字眼。

他轻轻闭上了眼睛,听到身后温云白走动的声音,程溯觉得很累,他还是难以克制地想起薛鹤年。好像和他相处的时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为什么现在的日子过得度日如年……

忽地,程溯的臀部被温云白托住了,他恹恹地抬眼,看到温云白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根粗壮的按摩棒。

他愣了一下,太阳穴一阵跳动,猛打一个寒战,本就没血色的脸上变得更加苍白。

“小溯,我不肏你。”温云白将仿真阴茎对准程溯松软的后穴,握住底部轻轻向里推了推。

圆润的龟头渐渐没入红肿的穴口之中,程溯的身体也跟着颤了一下,嘴里发出难以抑制的闷哼,“啊……”

他撑在墙上的手指痛苦地收紧,脚趾紧绷,后穴的肠道温热有弹性,牢牢地锁住硅胶按摩棒,“啊……嗯……啊啊啊……不……”

不要了……

别这样……

温云白按住他欲抬起的后腰,用膝盖强硬地分开程溯颤抖的双腿,推送按摩棒的手力道更加重几分,“就是这样,叫。”

“啊……啊啊啊……”

程溯不由得高亢喊叫一声,无论怎么扭动都无法脱离温云白铁钳般的手,不知疲倦的小穴因为异物入侵,条件反射地将按摩棒牢牢锁住,痉挛地不断含吮吞吐,“不要用这个……求求你……”

疼痛,酸胀,麻痒……多种感觉充斥在甬道之内,程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除了仰头喘息,别无他法。

“唔……啊……我、我不喜欢这样……温……温云白……”他喉间溢出凄厉而可怜的呻吟,浓密眼睫沾了些许湿润,他又控制不住地流泪了,“不要……不要用这个……插……啊……嗯……嗯……我……我明天还要上学……”

温云白目光里是难以捉摸的情愫,意识到程溯就会离开自己,他病态的占有欲便无限放大了。

他之前跟程溯建议过,下个学期就不住校了,可是程溯没有答应。

高考不是儿戏,何况是复读,温云白理解他,也不再多言,只是一想到程溯还会像上学期那样悄无声息,他就一阵心烦意乱。

程溯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万一再出现第二个薛鹤年怎么办?

恍然间,他想起了程溯就是在高三这么关键的时间节点和薛鹤年在一起的。他如此在乎成绩,又怎会在高三早恋?

思及此,他眼神沉了下来,程溯不喜欢他,在共同生活的这一年里,他不仅没有爱上他,更是连薛鹤年都忘不了。

蝶恋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