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白定定看着他,没有松手,也没有放轻力道,“程溯,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程溯急忙抬眼,浓密的睫毛沾了生理性眼泪湿成一簇,打转的泪花在他眼里流转,显得那双纯黑的瞳孔可怜又清纯。
换作是薛鹤年、颜煜,甚至是程会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绝对不忍心再继续下去,而温云白不同,他的温柔是真的,冷漠也是真的。
程溯不准逃离,不准背叛。
程溯的脸渐渐没了血色,苍白如纸,他战战兢兢地抬手去掰温云白铁钳般的手指,津液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流下,粘的下巴都是粘稠的湿痕。
“啊……呜……”程溯有苦说不出,略一眨眼,眼泪簌簌落下,“嗯……唔……”
再铁心石肠的人也经不住程溯的泪水,温云白心中妒火灼灼燃烧,却还是松了手。
程溯如获大赦,舌头后知后觉地缩回去,嘴巴一时合不拢,脸颊处更是疼痛无比,他身子滑了下去,脸贴在温云白的胸膛。
方才还涌出些旖旎心思瞬间烟消云散,半勃的性器也颓废地耷拉下来,程溯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发现温云白下药的那个夜晚,一门之隔的程溯呼吸沉重,胆战心惊。
他不自然地绷紧了身体,浑身上下汗毛倒立,口中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他不敢抬头,却感到温云白赤裸裸的视线从头顶传来。
他想立刻从温云白身上起来,离开这个房间,越远越好!
良久,温云白抬手抚摸程溯的头发,冰冷的声线缓和了些,“对不起,小溯,吓到你了。”
程溯惊魂未定,温云白方才的力道若是掐在他脖子上,现在估计已经断气了。
过了好一会儿,程溯的面色才恢复正常,闭上眼睛,压制着心中的不安与恐惧,摇了摇头。
温云白温柔地抱起他,调整了一下程溯在自己身上的姿势,令他的臀部直直对着已经已然肿大的肉棒,程溯战战兢兢地顺着他的动作坐下,翕阖的后穴溢出淫液,紫红色充血的肉根抵在后方,他双手撑在温云白的胸膛上,坐立不安,目光游移不定。
他不敢直视温云白的眼睛,总觉得他现在温和,下一秒就会掐住他的脖子。
他更没法说和颜煜的事了,温云白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小溯。”温云白突然叫他一声,“在想什么。”
程溯的心猛地抽动一下,温云白手指细细摸索他的尾椎,两只手指并拢对着他的臀缝上方的凹陷处用力一按。
程溯浑身哆嗦了一下,一阵冰冷的战栗传遍他全身。
程溯惊愕地抬眼看他,脸色苍白,嗫嚅道,“舅……舅舅?”
温云白清冷的眸里浮现出异样的神采,他微微抬眉,“你很害怕?”
“没有。”程溯立即收回视线,控制着慌乱的情绪,在脑海里飞速盘算起来。
温云白刚刚是在笑,是讽刺的笑还是单纯心情愉悦?
他偏偏抬眼瞥了他一眼,温云白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眼里的暴虐已然消散。
程溯快速跳动的心滞了一下,随即逐渐恢复正常的频率,他松了一口气,小声问道,“要做吗……爸爸。”
……
温云白禁欲了一个星期,放在以往这并不是值得一提的事,可与程溯在一起后,一天不做都令他无法忍受。
颜煜惯会装可怜,温云白早有耳闻,只是不和他深交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机,之前程会卿义愤填膺地宣泄自己对他的厌恶之情,温云白没有理会,在他眼里,颜煜也好,程会卿也罢,都只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罢了,完全不能放在眼里。
程溯连人带心都在他这边,其他人争得再凶也只是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