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心里明白,里面大有干坤。

他拿起牛奶快步走向厕所,动作娴熟地倒了进去,随即按下冲水键,一阵轻微的水声响过,牛奶瞬间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程溯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原位,将空杯子放在左手边。

他是在一周前发现异样的,或者说端倪出现在更早,只是他没有在意。

谢师宴上,在程溯被媚药折磨得不成人形之际,他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人不可能总是重复一个噩梦,除非,这些都是真的。

他的身上总会出现莫名其妙的痕迹,那些暧昧的红痕与齿痕,绝对不是笔画可以弄出来的,他先前还天真的想是不是自己做梦有梦游的习惯撞到的……现在想想一切都有端倪。

温云白可能不像他看到的那样和善,年纪轻轻能做到温家的一把手,靠的肯定不只是聪明的头脑。

程溯正思索间,虚掩的门被推开了,温云白俊美无双的脸出现在他视线内,程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应该没有看到自己的动作,只是温云白的眼神如蛇瞳一样死死的锁着他,手上拿着一个圆润的菠萝包。

程溯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装作不在意地抬头望去,“云白,你回来了。”

温云白的视线落到了一旁的空杯子上,程溯下意识用手将杯子向里推了推,打着哈哈笑道,“我喝牛奶都快喝饱了。”

温云白没有说话,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关了门,走到他身旁,将手上的菠萝包递给程溯。

说到底还是心绪不够稳定,程溯刘海下的额头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他回避温云白的视线,拿起菠萝包撕开了包装,闷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