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他在疼痛与欢愉中还能想起颜煜问了什么，颜煜现在像个失了控的性爱机器人，打桩机一般地抽插着，只要能让他停下来，程溯什么都能说。

“老公……小狗……我也喜欢你……”程溯哼哧哼哧地求饶，“不要遮住我的眼睛了老公……我想看你的眼睛呜呜呜……小狗……”

颜煜吸了吸鼻子，逐渐放慢了动作。

他收回了挡在程溯眼睛上的手，别扭地转过头回避程溯的视线。

剧烈的风暴褪去，程溯的意识渐渐清晰，他看到那湛蓝色的眼眸暗上几分，里面染上憔悴的星光，美得令人心碎。

程溯低低喘了几声，看清他的表情不禁脱口而出，“宝宝……你哭了？”

颜煜揉了揉眼睛，索性不躲了，捏住程溯的下颌果断而坚定吻了下去。

舌头交缠的触感滑腻而清晰，颜煜敏感多变的心思有迹可循，程溯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好像真的挺喜欢自己。

程溯心头涌上一股罪恶感，朦朦胧胧的思绪混乱不清，他想起了薛鹤年，这份占有欲是相同的，吃醋了就闹别扭，孩子般地撒娇。

“程溯哥哥，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你不能不要我……”颜煜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在程溯听力正常的左耳边小声嘟囔，“只有我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太不公平了……”

程溯脑子有点乱。

只是为了打炮的性关系沾染了爱意，这样的关系就不纯粹了。

可能是雏鸟情节，与颜煜第一个发生性关系的人是他，所以才会对他产生类似爱情的错觉。

无论是什么，程溯都不想管了。

爱不爱的，早就没有意义了。

“程溯哥哥，我叫颜煜，妈妈是俄罗斯人，爸爸是中国人，所以我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我还有个妹妹。父母知道我的性取向，尊重我的选择，无论我和谁在一起他们都不会干涉。”颜煜肉棒还埋在程溯身体里，却开始自报家门，“我出生在俄罗斯但是是在中国长大的，我喜欢旅游，去过很多国家，所以如果你想的出去玩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出发，我……没谈过恋爱，但我觉得我是个有天分的男朋友，除此之外我还喜欢做饭，中餐西餐都能做，我、我还乐于学习，不会的我可以去学！你喜欢小猫，我也喜欢，我们可以多养几只，我家里还有只狗，它见了谁都笑嘻嘻的，一定会很喜欢你……”

“颜煜。”程溯开口打断了他。

颜煜愣了愣，闭上了嘴。

程溯深吸一口气，牵了牵嘴角，笑道，“老公，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