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可能看过他和程会卿厮混的监控,况且他已经不是六七岁的小孩了……

“程溯,你不必介意。”温云白似乎猜到了他的纠结,出声解释道,“昨天晚上你吐了一身,我就自作主张地帮你换了衣服。”

程溯脸红到脖子根,支支吾吾地说,“不、不介意……谢谢你神仙哥哥,真是麻烦你了……”

温云白笑了一声,“程溯,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你小时候我也帮你洗过澡的,还记得吗?”

程溯捂住脸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来,泛黄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却道,“不记得了……”

“好吧。”温云白的语气有些失望,“今天需要我的帮助吗,这些天我随时有空。”

程溯一愣,随即想起当下的形式,距离高考仅剩两天,他却一点书都没看,那些以前耳熟能详的文综答题模板竟有些褪色,他心神不宁起来,“我这几天要准备考试,应该不会出门。”

温云白帮他把书搬了进来,连同薛鹤年的东西一并拿了回来。挂掉电话后,程溯踉跄着去煮面,趁着烧水的时间去浴室洗漱。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程溯不由得恍惚了一瞬,短短十几天,他似乎变了一个人,眼皮略微肿胀,看起来精神不振,乱糟糟的头发过长遮住眼睛,他揉揉眼睛凑近镜子,看到自己上嘴唇出现一个细小的伤口。

他怔愣了一下,伸出指尖去摸那个地方,细细密密的疼痛如针扎般袭上他的神经。

这是哪里来的伤口,难不成昨天晚上发酒疯摔到地上把嘴皮撞破了?

他站在原地思索了一阵,摇摇头驱散这个不合实际的想法。

不想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好好复习度过高考,只是最近的突发事件太多,他顾不得学校那头的留言,一心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痛中。

他现在是一个人了,以前不愿让母亲管他,总想逃离,现如今唯有深深的后悔,他看到挂在衣架上的徐慧的洗脸巾,她的牙刷还摆放在镜子面前,仿佛一切都没变,她只是出门上班了,而自己只是在平常的周日,睡了个懒觉……

高考前两天,全校大扫除为高考腾桌椅,而程会卿没有去学校,直直进入了温云白的别墅。

最后半个月,为了高考冲刺,温月特意请来一位高考押题二十年的老教师为程会卿单独指导,程会卿成绩本就名列前茅,心无旁骛的学习更是让他成绩突飞猛进,几次估分都远超于前,考上京城的名校不在话下。

舅舅不让他欺负程溯,程会卿自然不敢主动找茬,薛鹤年退学,程溯分手,这就是最好的结局,接下来的事他大可以等到高考结束后慢慢做,照片在他手里,程溯永远受制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