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正经?”薛鹤年反驳,“刚才踮起脚亲我推都推不开的人可不是我。”

程溯有些臊,“你、你明明就可以推开,没使劲唔……”

薛鹤年大手一挥把程溯揽进怀里,含住他的舌细细吮吸,亲得滋滋作响,近到睫毛都快触到他的脸颊,程溯本能地闭上眼睛,以往听电视剧里说,接吻要闭着眼睛。

程溯不明白接吻和闭眼之间的逻辑性,此时此刻他忽然明白了。

接吻是人类表达爱意的动作,唇舌交缠的是除做爱之外,最亲密的行为。

当他隔绝了视觉后身体其他敏感度提高,他能深刻地体会到薛鹤年的爱意。

他的心跳在夜色迷离之中,和薛鹤年的达到共鸣,这大概被称之为,爱。

他爱薛鹤年。

薛鹤年黏黏糊糊地抱住程溯亲了好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他用高挺的鼻梁戳了戳程溯的脸颊,似是撒娇似是宣誓:

“我不推开。”薛鹤年认真地说,“程溯,我永远都不会推开你。”

忽地,程溯听到烟花上升割破空气的声音,他缓缓转过身。

靠近河边的地方发出巨大的声响,极速上升的烟花如同利刃割破空气,猛地一阵轰鸣后,一朵朵硕大无比的烟花盛大而绚烂地绽放在夜空中。

无数火花点点二次膨胀在夜色中,带着渐变金粉地光照亮了程溯的侧脸,他愣愣地看着几乎布满了整个黑天的烟花,

渐变紫,玫瑰粉,柠檬黄的烟花不甘示弱,争先恐后地冲上天空,用生命释放出生命最后的美,是烟花生命的顶点,也是它们的终点。

程溯看到千万星碎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美得不可方物,似乎比记忆中的烟花还要绚烂。

恍然间,他还以为自己是坐在外婆肩膀上的孩子,堵住耳朵缩起脖子,期待着烟花在空中绽放。

程溯心里激起千层波浪,喉间梗塞,久久不能言语。

一场烟花结束,留下一片人间烟火味,程溯觉得自己泪腺过于发达,稍不注意就会流出眼泪。

“小溯,我说的果然没错。”薛鹤年用拇指抹去他眼角将落未落的泪花,“烟花没有你的眼睛好看,小爱哭鬼。”

程溯现在就想跟着薛鹤年走,去哪里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他是一只流浪猫,一定死皮赖脸地跟着薛鹤年回家。

“薛鹤年,我想和你做爱。”程溯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语出惊人道,“我喜欢你。”

“咳咳……”

放烟花的工具人刘锐赶过来刚好听到这么一句,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程溯会说这种话吗?那可是程溯!

程溯脑海一炸,思绪被轰得焦黑,回头惊慌地望着电灯泡刘锐,被人发现的难看令他整张脸瞬间涨红。

“我我我……不是,我乱说的……”

忙着感动,他竟没想到烟花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放起来,一定是有人在旁边点的。

薛鹤年脸色一沉,刘锐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灵机一动地猛敲脑袋,“哎呀呀,突然五感尽失了……”

边嚷边退到一边,程溯还欲解释两句,薛鹤年握住了他的手。

“不用在意,刘锐是自己人。”薛鹤年安抚道,“不会说出去的。”

按照他们在教室后排做的那些小动作,作为前桌,刘锐不可能不知道。薛鹤年在班上很刘锐关系好,刘锐这个人仗义没什么心眼子,走校生平时也没有深入队里的纷扰,最多有些八卦,容易听信谣言这些缺点,不过作为朋友还是不错的选择。

至少在同仇敌忾这件事上,他坚定地站在薛鹤年这边。

程溯羞涩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刚刚干嘛说这句话……

薛鹤年看着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