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对薛鹤年说,只能是我。

可自己呢,在他不在的时候,被别的男人按在身下肆意玩弄。

他为自己的高潮忏悔,他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程会卿。

程会卿将他的纠结尽收眼底,愉悦的心情快要将他淹没,他最爱看程溯这副模样,再多后悔一点,再多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

程溯,你看看你多么狼狈,越是可怜越是诱人。

他敲敲红木制的椅子扶手,冲着地上的笔画说,“笔画,上来舔舔小溯。”

程溯惊惧地睁开眼睛,笔画乖巧地从床上跳下来,轻盈地跳上椅子扶手,凑近程溯的手蹭了蹭,低头舔舐程溯手腕上的勒痕。

猫的舌头上有倒刺,舔在程溯身上粗粝的触感让他如坐针毡,他猛地抽回手,慌忙地说,“别舔……下去,笔画……”

笔画抬头哀怨地盯着他,绿色的眼珠折射出幽深的色泽。

程会卿笑了出来,抬手摸了摸画笔的脑袋,“小溯不喜欢你呢。”

笔画口中发出呼噜噜的声响,是猫咪遇到危险的表现,它弓起背,浑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来。

“怎么了,还生气了,难不成还想肏小溯不成,嗯……小溯说他喜欢狗。”程会卿说,“下次把家里那条杜宾牵过来,小溯一定会很喜欢的,说不定就主动扳开腿挨肏了……”

程溯听不下去,一把捂住了程会卿的嘴。

程会卿眉眼带笑地打量他,鸡巴更加肿胀。

程会卿表面斯斯文文,谦逊有礼,在床上说的荤话比薛鹤年还过分。

笔画非要伸长脖子来舔程溯,程溯一惊松开了手,按住它粗壮的腰背,着急地哄道,“笔画,不要舔了……”

程会卿受不了他在身上动来动去了,趁着程溯赶猫的间隙,扶着自己肿大的阴茎对准松软的穴口向上一顶。

噗嗤一声,整根没入,插得程溯发出尖锐的叫声。

“啊啊啊……插、插进来了……嗯唔……啊……”

“不要啊啊啊……又顶到了……不想射,不想射了……”

“呜呜呜救命……哥哥……”

狂风暴雨的袭击让程溯如同风中浮萍,摇摆不定,几乎要死在与程会卿激烈的性事中。

程会卿速度极快地抽插冲撞,重重擦过嫩壁,直直顶向敏感点,换了个方向,他开拓出不同角度的玩法,上翘的龟头略过每一寸地方,程溯像是被顶在他的肉棒上,手脚软得堪堪垂在身侧。

咕叽咕叽的水声不绝如缕,程会卿抚摸着他的头发,忘情地吻着他的耳朵。

在程溯腿间射出了那么多次,他看过程溯所有淫态,原以为性交只是身体上的刺激,而当他真正和程溯做爱时,他才发觉,心理上的快感远比身体上的刺激更加销魂。

他搂住程溯的腰,全身心放在眼前人身上,他紧贴着他的脸,程溯的体温如此温暖,隔着胸膛与肋骨直直暖进他心里。

他听到程溯嘴里的呻吟,高亢的、求饶的、舒爽的、疲惫的……

心里的土壤似乎有什么破土而出,那是他短短十八年人生从未体会过的瘙痒。

“小溯,你真好插……”程会卿埋首在他脖间吮吸,用舌头细细舔舐他的锁骨,隔着肌肤舔弄他的灵魂,“怎么这么软……操了多久还是一样紧。”

程溯眼神焕然,“啊……嗯啊……唔嗯……要被插死了……”

“小溯,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程会卿捧住他的脸,目光柔情似水,下身动作更加凶狠,“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次。”

程溯哭着摇头,“不……不要了……”

他摇摇晃晃的身体抖得意识不清明,蜷起手指,指甲深深陷进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