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高兴得太早了,谁女装还不一定呢。”程溯不甘示弱地顶撞回去。

相反,如果薛鹤年没有考过程溯,也要穿女装。

程溯都想好了,如果自己赢了,就让薛鹤年穿旗袍。

薛鹤年太喜欢看程溯思考的小模样了,程溯的每一次蹙眉都让他觉得生命是如此生动。

原来,他在和这样一个可爱的人谈恋爱啊。

接下来的考试程溯胸有成竹,考完后他和薛鹤年对了答案,感觉不相上下,薛鹤年狐狸般的笑容又让他觉得事情不妙。

总之,期末考试的成绩会在两周后才出来,他们到时候要返校拿成绩单的,在收卷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了定局了,再后悔自己的粗心,也只能下次再改了。

程会卿不知道在忙什么,原定周六见面的事也一再搁置,程溯后面才发现,是他带着那个混血女孩去澳大利亚旅游了。

也好,程溯暂时不用担心照片的事。

寒假薛鹤年是要回北京过年的,机票定在过年前一周,这几个星期几乎天天和程溯腻在一起,把小黄片里的姿势统统尝试了一遍,射得程溯满肚子精水,他可怕地涌起一种自己会被他肏怀孕的错觉。

薛鹤年家里催得凶,说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需要薛鹤年去会面的,他心中不满,却不得不改机票提前回去,连成绩单都没有领,只能由程溯代领。

好在,这次考试程溯夺回了第一的宝座,比薛鹤年高一分险胜。

知晓成绩的时候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薛鹤年的旗袍该是什么颜色的。

要不要买个假发涂口红?

程溯捂住嘴巴伤心地笑了出声。

“可恶啊可恶!就差一分。”电话那头,薛鹤年喋喋不休,“我真的没有手下留情,我觉得那一分就差在作文上。”

程溯坐在窗前,看到树叶上的打起的白霜,银妆素裹的模样给冬日平添一分生动,他将电话拿到左耳边,这样能听得更清楚。

“完喽,这下女装是逃不掉啦,哎呦,我去看看我妈衣柜里的旗袍长什么样的,不会是那种分叉到大腿根的那种吧,好奇怪啊……”

程溯听到他蹬蹬蹬的脚步声,想象到他手足无措的模样,无声地笑了出来。

“哎呦,雪球你别捣乱,走开啊……”六十斤的萨摩耶没大没小地跳到薛鹤年的身上,兴奋地踩住薛鹤年的拖鞋,“臭狗,你也想穿旗袍吗?”

“什么旗袍?”一个温婉的女声突然出现,“年年,你要穿旗袍?”

程溯下意识坐直了,这大概是薛鹤年的妈妈。

“你在跟谁打电话呢?”她疑惑地看着出现在衣帽间鬼鬼祟祟的儿子,“你在干什么呢?”

薛鹤年心虚地松开了手中的墨绿色旗袍,装作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

狗腿子雪球一跃而起,叼走薛鹤年手中的旗袍,屁颠屁颠地凑到薛母身边,摇着蓬松地大尾巴献殷勤。

薛母接过旗袍,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薛鹤年无奈地扶额,可恶的狗腿子。

隔着屏幕,尴尬的气氛扑面而来,程溯想笑又不敢笑,结果下一秒就听到薛鹤年语出惊人。

“干什么嘛,你儿媳妇说要看我穿旗袍。”

“咳咳咳……”程溯震惊地咳了起来,不是,薛鹤年嘴巴没有门把吗?

程溯手忙脚乱地想要挂断电话,怎么什么都说?

“啥啥啥?儿媳妇?”薛母双眼放光,冲过来抢薛鹤年的手机,只见通话显示的名字是小溯猫猫。

“小溯猫猫?”薛母嘻嘻偷笑,揶揄道,“小溯啊,我是薛鹤年的妈妈。”

程溯像被皮卡丘十万伏特电了一般,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