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于这座城先前经历过战争,所以将?城墙修得?又高?又结实,敌军便在此处卡住了前进?的?脚步,开始攻打这座城。
据说城中储备丰厚,有七万猛将?,敌军带来的?不过也才五万,若是城前迎战,靠着?高?大的?城墙作为壁垒,城中将?士的?胜算少说也有七分。
但?坏就坏在,守城的?将?军是个懦弱胆小之辈,不仅没有出城迎敌,反而窝窝囊囊地多次与敌军求和,以丰厚的?报酬换对方退军,但?敌军执意攻城,最后那将?军见求和已是绝无可能之事,便不战先怯,竟带着?自己的?士兵弃城而逃了。
后来的?事可想而知,没有将?士守卫的?城,即便是有再高?的?城墙也无用,敌军的?铁骑踏碎了城门,在城中大肆虐杀,凶残暴戾地屠尽了全?城的?人,血染红了整座城,化作一片赤土,连下了好几日?的?暴雨都无法冲洗干净那些血液。
南延的?王得?知这惨剧之后震怒,派人寻找弃城而逃的?将?军,却不知他们躲到何处苟且偷生了,未能寻到那些将?士的?下落。
王下令,将?这将?军及其家?族的?所有人的?名字都刻在十恶不赦的?罪行史书之中,还命人雕刻了石像,让后人辱骂。
而这座城也就成了荒城,起初还有人经过,后来王几次派人来这里修缮重建,就怪事频发,再后来,这就成了一座有进?无出的?凶煞之地。
孟观行的?话音落下,庙中猛然静下来,燃烧的?火焰炸出了轻微的?噼啪声。
云馥捡了手边的?一根长棍,在火堆里慢慢拨弄着?,火焰更往上蹿了几分,她问道:“孟师兄,那册子?上记录的?东西,都是这座城当年的?事吗?没有其他的?记录?”
孟观行点头,“而且都是记录那将?军的?事迹,虽然用词不同,但?整体内容大差不差。”
“这将?军舍下一城之人的?性命逃跑,余生岂能过得?舒坦?”其中一个猎师义愤填膺道:“死后去了冥界也是要?打入十八层地狱轮回,不得?转生,永远在炼狱中受折磨,赎罪!”
有两句附和,对这将?军好一顿骂,宋小河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说:“倒也不能凭借着?这几则传闻就妄下定论,毕竟当年的?事我们都不知内情,单凭着?寥寥几笔,如何能断定句句为真?”
宋小河现在学?聪明了,凡事那些传闻,都不可尽信,最起码也要?信三分,疑七分。
沈溪山见她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打了三个哈欠,低声问:“想睡觉了?”
她点了点头,沈溪山就冲孟观行说:“孟师兄,夜色已深,让他们都休息吧,我来守前半夜。”
孟观行说:“我与你?一起守。”
沈溪山拒绝,“不必,此地凶险,你?们现在养足精神才是重要?的?,我一人守足够,后半夜就交由?苏暮临来守。”
说着?,他目光扫了苏暮临一眼,像是颇为民?主地征询他的?意见,“你?觉得?如何?”
苏暮临想蹦起来振臂高?喊,说他觉得?不好,但?对上沈溪山那看起来情绪很稳定的?眼睛,又只能窝窝囊囊地点头。
由?于这座庙本?身就不大,众人铺了毯子?并在一起,然后一同躺在上面?将?就着?休息。
宋小河蜷着?身体,睡在沈溪山的?边上,很快就沉入梦境当中,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摆不放。
火焰仍在染上,众人陆续进?入睡眠,庙中除了呼吸声,就是火焰燃烧木柴的?声音,除此之外连风声都没有。
苏暮临不睡觉,坐在另一边瞪着?大眼睛,沈溪山靠着?墙壁,闭眼假寐,耳朵留心着?方圆的?响动。
前半夜安宁无事,沈溪山守夜时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