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转头问谢归,“三?师兄吃吗?”
谢归的脸白如雪色,眉眼恹恹,大约是身体不舒服得?很?,情?绪也?不高,只微微摇了摇头。
云馥与几人?道别,转身离开,其余人?商议之后,决定进庙中看一看。
宋小河站起?身,将?衣裙上?的灰尘拍了拍,一抬头看见沈溪山就站在檐下,正?仰头看着庙宇上?挂的牌匾。
她还在生着方才那一句猪脑子的气,走过去,故意用肩膀撞了下沈溪山的胳膊,“看什么看?不敢进去?”
这一撞不痛不痒,压根一点感觉都没有,沈溪山直接无视,只道:“你认识夏国文字吗?”
问完之后,他就意识到这句白问了。
宋小河看起?来一点不像是爱读书的样子,能把本国文字认全就已是不错,哪还会认识别国文字。
却没想到她将?下巴一仰,“当?然!”
沈溪山有些讶异地一挑眉,不确定道:“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问的是什么?”
“我才不像你!”宋小河没好气道:“早前我就发现了,有时候跟你说话?你不搭理不应声,怕是耳朵害了大毛病,时而正?常,时而聋了吧。”
她攻击性很?强,这话?一出,沈溪山还没说什么,却把苏暮临给吓了个魂飞魄散。
沈溪山这恶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飞快地跑过来,从袖中摸出油纸包着的花糕塞给宋小河,小声颤颤巍巍道:“小河大人?,别与他置气,吃些东西吧。”
宋小河本来还打算好好跟沈策吵几句,但是一见到吃的,顿时偃旗息鼓,接过就拆油纸包。
“先别吃,”沈溪山说:“看看上?面是不是夏国的字。”
宋小河手上?的动?作没停,一边拆一边仰着脖子往上?看。
这庙宇存在的年岁实在太长,加之后来无人?修缮,挂在上?面的木头牌匾几乎快要烂光了,只余下些模糊的字迹。
她眼神本来就不算好,只得?摇头,“看不见啊。”
沈溪山立即道:“把这匾摘下来。”
也?不知道是在使唤谁,安静了一瞬后,苏暮临缩着脑袋站了出来。
一日为奴,终生为奴。
沈溪山这个恶人?!苏暮临在心中怒骂。
他刚要蹦上?去摘匾,却听得?谢归一边咳嗽一边道:“不可不可。”
他缓步走来,缓慢地说:“你们难道忘了这村中人?是如何落得?这个下场的?天女之怒持续了几十年最终还是落在了他们头上?,虽说这庙宇已经破败,但天女的神威或许还在,我们不应当?如此不敬。”
苏暮临虽然还是看谢归很?不顺眼,但这话?一出,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的。
“我觉得?也?是,毕竟咱们要进天女庙,还摘人?家牌匾干嘛?倒不如去寻来几炷香,点了后一人?拿一束进去拜一拜。”
对此,沈溪山冷酷地评价,“胆小如鼠。”
苏暮临敢怒不敢言,只当?没听见。
谢归面色依旧温和,说道:“不如宋姑娘踩在我肩上?,我站起?来后,你应当?就能看见牌匾上?的字了。”
宋小河立即摆起?双手,“那可不行!”
“我来!”苏暮临十分积极,去按谢归的肩膀,“你蹲下,我踩在你肩上?,再把上?面的字抄录下来给小河大人?看就是。”
公?报私仇之心,昭然若揭。
谢归无奈地笑笑,作势要蹲下去,嘴上?还说道:“苏少侠放心,我一定会扶稳你的。”
苏暮临马上?就手脚并用地往他背上?爬,被宋小河拽着衣领,一把扯了下来,“你干什么?谢春棠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