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出的理由实在难以令人信服,亚尔修斯的亚伦集团产业遍布整个星际,本人却长居帝国,没有分量足够的企业计划他根本懒得出面,更别提参加这种对他来说没什么水准的地下拍卖。
作为曾经的室友,陆寻执自认为还算了解亚尔修斯,后者不会为了微不足道的事情浪费时间,在他的眼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金钱。
他冷下声音警告道:“你最好和我说实话,就在刚才,国安局调查到这家拍卖行曾经是亚伦集团的产业,你作为这所拍卖行曾经的主人,难道不该解释解释?”
亚尔修斯不以为意的摊摊手,“陆少将,你知道我的集团的商业帝国有多么庞大吗?亚伦集团每年启动的项目那么多,难道我每收购一家公司,都要亲自从上检查到下?”
“这一点,想必身为联邦少将的你也很清楚,你能保证你手底下的士兵每个都清清白白,不存在丝毫污点?”
举例论证过于具有说服力,陆寻执盯着他从容优雅的面孔,后者并不畏惧他的眼神,无声的与他对峙。
许久之后,陆寻执发出冷哼,“下来取血。”
脚步声远去,亚尔修斯望着他的背影神色不变,眼中却慢慢沉淀下复杂的情绪,一会儿后,他冷呵一声,“老头子!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他的声音不大,这话大概是说给自己听的。
到了楼下,两位医生都等在客厅里,齐夏和罗特一人站一边。
陆寻执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眼见亚尔修斯终于磨磨蹭蹭下来了,他掀起眼皮,对着医生道:“麻烦您给他取血。”
后者取出工具,亚尔修斯也没再继续矫情,老实掀起袖子,露出过分苍白的手臂。
陆寻执皱了皱眉,发现他的手肘内侧有不少针孔,像久病之人长期被扎针,但当年他认识亚尔修斯的时候,后者活泼的跟个小狼崽子似的,一无所有却敢去暗杀帝国首都地下世界的掌权人。
出于两人目前还是死对头,他没有多嘴询问,亚尔修斯也没表露出任何异样。
医生费了一会儿力才抽了一小管鲜血,抽完血后他多看了若无其事把袖子放下来的亚尔修斯。
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他想出声叮嘱他应该注意补充营养,身体的贫血情况很严重,可回忆起这位寰宇总裁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意识到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插嘴的,只好吩咐道道:“结果大概要两个小时后才能出来,请两位稍等。”
他之前帮陆寻执和蒲心做过DNA鉴定,有蒲心的基因样本。
陆寻执点了点头,让齐夏送医生回医院,他迫切的想知道亚尔修斯到底是不是笨蛋妈妈丢掉的另一个崽崽,也就只好麻烦医生熬个夜了。
亚尔修斯整理好衣服,语气温和,“麻烦让我的主治医生一起去,陆少将不会介意的吧?”
陆寻执这次没有和他抬杠,起身去了厨房,一会儿后拿着一排营养液其中还掺杂了一支治疗贫血的药剂,递给亚尔修斯,“家里只有这种普通的营养液,亚尔修斯先生喝不惯也只能委屈一下了,喝完了自己去客房休息,一楼右转第二间和第三间。”
他这话不只是对亚尔修斯说的,两间客房还留了一间给他的秘书先生罗特。
看到药剂,亚尔修斯挑挑眉,有些意外对方的关心,他接过药剂,咕噜咕噜喝了,“味道的确比我的高级营养液差一些,不过勉强能接受。”
陆寻执撩起眼皮瞥他一眼,懒得再继续今天晚上没有分出胜负的战争,又听得寸进尺道:“我要睡妈妈旁边的房间。”
陆寻执也咬着营养液,道:“不好意思,那是我的房间,亚尔修斯先生身为客人就要有自己是外人的自觉,不要随便称呼别人的妈妈为妈妈。”
他说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