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桥生想起白日里,自己在温泉中,因为一时把持不住而丢的那个大丑。
他刷的一下涨红面孔,蹉跎了好一会,才磨磨蹭蹭的从屋顶上爬了下来,勉强站在了程千叶身前。
程千叶取出一个三角形的玳瑁甲片,那半透明的甲片上打了一个小孔,系着一道黑绳。
“来。”她勾了勾手指。
墨桥生顺从的低下了红云未消的脑袋。
程千叶伸出双手,把那道黑绳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也没有什么贴身久戴之物,此甲片是我弹琴所用。送一片给你,你戴着它,就好像我时时在你身边一样。”
她扯了扯那条绳子,把墨桥生的脑袋拉下来一点,伸指点了点他的鼻子:“你呢,你要不要送个什么东西给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龚心文:采访一下,桥生,听说你除了哭包的外号,又多了个秒she将军的别称?
墨桥生:我,我只是一时太激动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为自己正名。
龚心文:正名什么?证明你可以一边哭一边那啥?
墨桥生:q-q
程千叶:码字的,你给我差不多点,我的人你也敢欺负?
龚心文:陛下我错了。
☆、首发
=第57节=
休沐了一日的士兵们回到校场, 发现他们终于摆脱了枯燥的队列训练,被允许拿起了武器操练。
他们被分为两批,一批领到了盾牌和短刀,另一批领到了长矛。
因此,早上的三个时辰,一半的人反复做着挥刀劈砍, 举盾格挡的动作。
另一半人对着面前扎好的草人,来来回回练着挺矛跨步刺穿。
练累了怎么办?
疲惫之时复演队列以为调节。
从平旦一直操练到食时。
当伙夫抬上饭食,全军休息用饭的时候,许多士兵们端碗筷的手都会抖。
营地里吞咽之声中,不时零乱响起木箸掉落的声响。
“练队列的时候,我嫌弃它枯燥, 天天盼着早一点操练军武。”杨陆厚苦着脸说,“早知还不如多练几日队列呢, 我这右臂都快举不起来拿碗了。”
他的几个兄弟哈哈大笑,“拿不动碗可以不食, 把你碗中的肉菜分给哥哥们就好。”
杨陆厚护住碗筷:“说笑而已, 休得如此。”
一个叫登柱的士伍开口道:“六猴儿你莫要躲懒, 出征近在眼前, 这一次你总不好叫盛哥再分你人头凑数。”
杨陆厚不说话了,埋下脑袋大口扒饭。
另一名叫蔡石士伍开口接话:“柱子是我们中除了盛哥, 第一个拿到人头的。当初那敌军铺天盖地的杀来,吓得我腿软,我就是看着柱子都冲上前砍翻了一个敌人, 才鼓气勇气跟了上去,后面杀红了眼,勉强挣到了一颗人头。”
登柱停下筷子:“我和你们不同,我还有个老娘在绛城的奴隶营中,我只想尽快再多拿个头,早日给俺娘脱了奴籍,接她过来,也和我一起过几天好日子。”
杨盛一旁听见了,伸臂搭在登柱的肩上:“这一战,咱们好好打,只要你们得了人头,想接谁就接谁,我那宅子左右是空着,到时候都住我那。”
几人听得此言,兴奋起来,尚有家人的,只觉得身躯中鼓满了干劲。即便独身一人的,也对未来有家有室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朝食结束。
墨桥生“墨阎王”登上将台,在全军一片哀嚎声中,宣布全员抗上檑木,出城长跑。
长长的队伍,跑在城外林间小道上。
“还是给我。”杨盛跑过气喘吁吁的杨陆厚身侧,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