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真还没走两步,便听见后头又是一句:“去温哥华叫夫君手把手教呗,来金山上什么中文课啊,是不是,温梦卿?”
淮真心里一惊,转头将他看着。
洪凉生亲手将车门推开,做了个请的姿势,再不讲话。
淮真想了想,坐进车去。
洪凉生笑道,“这就对嘛。你看,我早不来晚不来,在校门外守到那群联邦警察走了才露面,不还是怕?光天化日叫你没了影,那小白鬼还不知怎么掀了这爿地。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
淮真道,“我不熟。”
洪凉生道,“那就去‘福临门’,那儿老三点儿还不赖。”
一路上坡下坡,曲曲绕绕到了福临门,洪凉生一路一言不发,心情大好地哼着什么曲儿,一下车便问淮真:“知道我哼哼的这是什么戏吗?”
淮真直言不讳,“我不懂戏。”
洪凉生道,“这是《击鼓骂曹》,老生戏,你洪六哥就这段的还不赖。”
“……我不懂戏。”淮真再次重复,“你现在再哼哼个黄梅戏我也听不出好赖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