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2 / 2)

:眼睑没有肿,气色很好,没有苍白虚弱, 更没有憔悴。

甚至点评起餐厅的早茶:他认为他在尖沙咀赫德道一家餐厅吃过的早茶是最好的。

淮真问名字。

他说了个不太确定的发音,听起来像是叫翠华。

一切迹象表明,他现在状况不错, 并不需要一个拥抱或者温暖怀抱之类的。

淮真觉得很好。同时又觉得这该死的外貌优势, 要是她前一夜哪怕流一颗眼泪,那道薄而长的内双眼皮会消失,或者变成奇怪的双层蛋糕。

出于许多原因考虑,两人决定并不打算开车出行;而下午还要过来唐人街一次,所以他们将行李都寄放在了惠春旅社, 将车也停在旅社门外,步行到坚尼路坐一号地铁前往中央公园。

距离算不得远, 乘地铁只需十余分钟, 对淮真来说却是个相当新鲜的体验, 因为她从未想过会在八十年前坐上地铁而且地铁甚至与后世区别不大。

不过七点钟, 并非高峰时段, 但靠窗横座上都已挤满乘客。她与西泽各捉住一只地铁吊环,对着车窗玻璃发呆。她将他买给她那只鸭舌帽沿压得低低的,生怕有人认出她的性别将她赶下车去,更不敢勉强自己在这个时候开口讲话。

在她被急速行驶的列车晃得颠来倒去时,西泽急事出手,像搂一个bro一样虚扶她一下,免得她给惯性甩到半截车厢外。两人正对那一排乘客有个读报纸的中年人,见他两这样,抬眉笑了一下,又低下头去读报纸。

淮真擅自将他的笑解读为:瞧你那小身板。

她一抬眼,看到地铁里那面液晶电脑屏大小的方形地铁玻璃窗。车内灯火明亮,窗外漆黑一片,恰好在窗内映出她与西泽的面孔。他盯着玻璃里的她在笑,用广东话说,“你睇咗我两个钟。”

淮真不能讲话,只堪堪从帽檐儿下露出大半张脸,从玻璃窗的影子里去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