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2 / 2)

九岁的克荔门婷在新婚之夜的悲剧就是这么来的。

突然想明白这点,她对西泽在某些方面的保守也不觉得太奇怪。

她说,“所以学生电台时不时要给这些没有受过教育的年轻人一点启蒙?”

他说,“我想是这样。”

她突然来了兴趣,“那你呢,也从这类,这类”

他笑了,说,“扒粪电台。”

淮真继续问下去,“从这类电台或者□□上受到启蒙的吗?”

西泽想了想说,“我学什么都很快。”

揿铃声在这时响起,他起身将门打开。

侍者推车进来时,收音机里那个男人正肆无忌惮的宣扬:“这个二十二岁的费边社成员,第一次从这种亲密无间的‘满足感’里感受到一点欣喜若狂,但他至少不像其他许多男人那样仅仅热衷于他自己的‘满足’……”

淮真“啪”地将收音机按钮关掉,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西泽盯着她,无声的微笑。

侍者面不改色地给玻璃桌铺上桌布,将餐盘一一摆上,并告诉他们,用餐完毕,可以随时揿铃叫人来收拾。

两人靠着窗吃饭时,淮真拿着那份今天在副驾驶室里草草写就的演讲稿默默读了一遍。

西泽说你完全可以很快吃完晚餐再去干这件事。

淮真咽下嘴里的东西,强词夺理的说:人在吃饭时记忆力是很好的,仅次于在马桶上的时间。

西泽就由着她去了,偶尔还能帮她纠正几句发音。

因为一早洗过澡,吃过饭,两人回浴室刷了牙,一起趴在床上听淮真第三次阅读那段讲稿。一段回忆论文的演讲十五分钟是比较适合的长度,这样长度的英文稿,她在阅读过第三次之后,几乎已经可以完成百分之八十的复述。

她的发音多少有点华裔讲英文的惯有腔调,情绪没有太多起伏,有些过分字正腔圆。但其实这样易懂的发音是没有问题的,英文母语的人并不会在意,甚至会觉得这样的口音有种别样可爱的异国情调。但非母语人事总会执着于追求口音的地道,比如淮真,有时念上几句,西泽觉得完全没问题,她总觉得不满意,会叫他讲一遍,自己跟着他重复一次。

她注意到他教她时,用的是西部发音,和内华达口音很接近,但不像他奚落人时那么夸张;也不是纽约口音。淮真记得有老师说过这种口音是最正宗的美国的“美国英文口音”。他耐心极好,听他不厌其烦的向她解释发音和他之间的区别,淮真差点都会忘记这人脾气其实有多差,并不是天生这么温柔。

除了能纠正她发音这点好处外,西泽想起来能替她在枯燥的演讲稿中间加入一两句插科打诨。尽管他声称自己“绝对不属于擅长演讲那一类政|治犯”,除去谦逊与傲娇的部分,淮真觉得他其实是相当优秀的Orator.

这莫名使她想起那个“交外国男友只是为了和他练英文”的悲伤故事。中途休息时,她把这故事安插在某个和白人交往的唐人街女孩身上,当笑话讲给他听。

西泽问,“那么你呢?”

淮真说,“英文学好以后立刻跟你分手。”

西泽想了想,问她,“我只有这点用处?”

听完他的话,淮真兀自思索了一阵当然远不止这些,还有更多,连带一些没有开发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