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先于他快步钻进房间。
西泽在立在门口将灯打开。
稀疏的红色弧光灯从百叶窗后头亮起来,照的家具都蒙上了一层嫩粉色。在这种稀疏的红光照射下,什么东西都是粉红色,它们原本是什么颜色已经不重要了。
粉色的窗帘,粉色的衣柜,摆满物件的床头柜,粉色的双人床上正中摆着深红色桃心形状的法兰绒枕头。十几片透明玻璃镶嵌在浴室的门板和墙框上,里面的白到发蓝的弧光灯也亮着,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构造:墙上铺满瓷砖,扣掉的六面瓷砖里嵌着一面镜子;浴室里有淋浴设备和抽水马桶。
房间里并没有垃圾桶。淮真直奔浴室,在盥洗台下面找到黑色垃圾桶。然后她被抽水马桶吸引了。水箱上像叠罗汉似的叠着十八卷卫生纸,马桶的水箱上贴着一张纸,上面用很粗(“而且很丑。”西泽说)的英文写着:
NOTICE:
NO TRASH DISPOSAL HERE!
INCLUDING CIGARITTEs,SANITORY TOWELs,BEER CANs,CARTONs and ABORTION INFANTs.
(请勿将垃圾扔进马桶!包括香烟、卫生巾、啤酒罐、纸盒和流产的婴儿。)
盥洗室正对房间那一面玻璃后面挂着彩虹的帘子,帘子只有到淮真肩膀那么高。这意味着,如果有人害羞的话,他只能遮住从脚底往上不到一米五的高度,但好像也足够了。
因为要更换卫生巾,她趁机用了一次马桶。她没有刻意去拉窗帘,其实坐在马桶上,外面也什么都看不到顶多看到两条小腿。但她能看到西泽,视线好像有点不知如何安放,最后背对她,低头研究起了床头柜子上摆满的那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