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否则这么些年她老公都能绕着京市二环排上两圈。
听季司禹这情真意切的口吻,莘澜没敢那么直接了当的开口拒绝,索性哼哼两句,装睡没应声。
“...莘澜?”也许是没听到她的回应,男人抽出阴茎从她身上下来,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
莘澜放软了身子,顺着他的力道脸一歪埋进男人的脖颈里,没有吭声,一副早已睡熟的模样。
等了许久,只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叹,季司禹将她往怀里紧了紧,没再言语。
那声叹息莘澜听不懂,却觉得仿佛蕴含了无数未尽的话语,像一记重拳,狠狠一下砸在心口上,连胃都开始抽疼,疼得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她没敢睡,半夜趁着季司禹睡着的空档偷偷溜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黑暗中的那声轻叹。
莘澜烦躁的在床上打滚。
这还是她头一回被一个男人影响心绪,没来由的烦闷,愧疚,总觉得对季司禹亏欠良多。
但究竟亏欠在哪儿,她也想不明白。
也许,是因为他太特别、太皎洁、太符合她的喜好了,仿佛高悬的明月,哪怕只是碰一碰衣角,也觉得是一种亵渎。
坐起身,她烦躁得扒了扒头发。
以后还是远着点季司禹吧,她能感觉到,他跟其他男人不同。
而她不过是只肮脏不堪苍蝇,只配跟腐尸为伍,他完全没必要跟她这样的人搅和在一块。
莘澜在黑暗中坐了良久,忽然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
难得了,这是她十八岁之后,第一次为一个人着想。
第二天莘澜戴着一个大墨镜出门,到了化妆间把墨镜一摘,倒把殷红吓了一跳。
“你昨晚干嘛去了?一晚上没睡?”